“行了行了。”戴松笑呵呵地摸着二憨嘴筒子,“以后遇到拿枪的,还是能避就避,远远地躲开,别跑直线懂不?”
“吼~”二憨眨巴眨巴小眼睛,眼里满是疑惑。
戴松便用手笔划,在雪地上点出一条笔直的“足迹”,然后又在旁画了条弯弯曲曲的引得二憨抽动黑鼻噶,凑在上面一个劲的闻。
“大概就是这样吧,机灵着点儿懂不?”戴松拍下二憨敦实后背,看了圈卧在周围,看似休息,实则紧紧盯着他的狼群,
“还有啊,最近你千万别乱跑,不许漫山乱溜达知道不。
不止它们,好多苏毛狼都蹿到咱们这了,弄得山下日子都过不安生。
快的话,今天就要有很多人来咱们屯守着了,各个都带枪!而且这还只是开始。
过阵子,说不定还会有别的猎人组团出来打围,你可千万不能让让猎人们撵上!
就你这小毛皮,小熊爪儿,还有肚子里这颗小熊胆。”
戴松拍了拍二憨肚皮,吓得它两只后爪直抽抽。
“都是值钱玩意儿啊!
所以啊,二憨,回去冬眠吧,大不了咱等开春了,放开了肚子使劲造!到那时候再傻吃猛涨也行嘛!
安全第一,是不?”
二憨安安静静听完,不禁有些难过,它昂起头瞅着戴松,仿佛想把戴松的样子印在脑瓜里。
光是几天不见,它就已经很想念了,一整个冬眠期间都不见戴松,这日子可咋嗷呀!
戴松也有些舍不得小二憨,只是局势如此,他也没办法。
在狼群中间战战兢兢安抚了会儿二憨,他便拍拍二憨肚皮,
“走,领着你的小跟班们,有个事儿,得再确认一下!”
二憨咕噜噜爬起,很是起劲地跟着戴松。
见狼群还在踌躇,它又颠颠地跑回去,凑到母狼身边呱唧呱唧舔了几口,母狼又朝黑狼吠了两嗓子,黑狼打了个喷嚏,然后狼群就跟着一块儿走了。
嘿!也是新鲜啊!
戴松在心中感慨,然后领着一大帮子动物,浩浩荡荡去到沟子山山脚下。
狼群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半道开始就焦躁不安。
尤其是那坡脚母狼,踉踉跄跄,三步一绊,五步一摔地冲到最前头。
到了他埋狼崽的地方,三只母狼更是了疯一样刨动石块儿。
没一会儿,另外两只母狼就各自叼着狼崽尸体跑到一边,将狼崽放在雪地里,呜呜咽咽地不断用嘴推拱着。
好像小狼只是调皮受了伤,花些心思哄一哄就能恢复往日活泼好动的状态似的。
只有坡脚母狼。
它悲鸣着,使出浑身的劲儿刨动冻土。
哪怕下边什么都没有了,它也不愿意放弃,受创的它受不住这样操劳,刨着刨着就开始浑身抽抽,僵硬倒地。
二憨心急,忙跑过去查看,结果母狼也不搭理它的熊孩子,只是颤颤巍巍爬到洞口,呜呜咽咽不断哀嚎。
狼群的嚎叫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