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戴松点头,“所以我想问问接下来该咋整。”他没有直接提出用dna技术。
这年头信息闭塞,就算是新闻联播,里头的内容也很有限,如果直接建议用dna,说不定会引得对方多想。
而帽子同志的表情也是瞬间严肃,
“如果你说的都确认是事实的话,那这人将要面对非常严重的法律惩罚,不仅是他,所有参与进来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这份证据我会送出去,用目前最先进的刑侦手段去检验,具体的不方便多说,这也会多花费些时间,一有结果,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好!那辛苦同志了!”
戴松说着就示意王土豆子起身,和同志确认过没问题后,二人便起身离开,只是刚走出派出所,王土豆子就盯上了马路对面路过的一帮子人。
为一人看着眼熟,他穿着脏而旧的衣服,身旁又跟着不少同伴,视线被遮挡,以至于他难以辨别。
其他人造型同样犀利,破衣烂袄,脚上或棉鞋或胶鞋,大脚豆基本都露在外头,若不是扛着锤头撬棒,带着安全帽,多半就要被当乞丐组织控制起来。
“诶?那人好像在哪见过诶!”王土豆子挠着大光头。
戴松本来还在琢磨调查绷带这个事儿,听王土豆子这么说,便顺着他的眼神看向对面。
这一看,瞬间就把那人认了出来——是任大明!
“王叔,那人还踹过你一脚呢,咋这么快就记不清对面了?”
“啊对!我想来了!”王土豆子一拍脑袋瓜,旋即就要撸袖子上去干。
戴松忙拉住他,“王叔王叔!你干哈去?!”
“去干他啊!”
“不是,王叔,你看清楚对面几个人行不?!一个个都拿家伙呢!”
王土豆子不往前冲了,但好像很不甘心似的,“咱有枪啊~拿枪一比划,谁敢动弹!”
“这是派出所门口,咱是不是要尊重一下帽子同志们?”
王土豆子叹了口气,大光头都黯淡不反光了,
“习武之人,怎么咽得下这口恶气!”
“不急王叔!你仔细看看那些人~”
王土豆子看向戴松指着的,跟在队伍后头的那几人,小眼睛眯的只剩一条缝。
“那些人手上啥情况?戴的也不像手套啊?”
“那就不是手套,是受伤了,包扎上了。”
戴松凑近王土豆子,悄声将“滚刀肉”的内情说出,王土豆子眼睛瞪的老老大,旋即伸出粗短的手指,一下一下虚点着那些手上包扎伤口的人数。
五、六、七……
“八个!八个人,这得赔多少钱啊!”王土豆子震惊地看向戴松。
“不好说,看他们怎么折腾自己,要是断一截指头,少说也得千八的,要是狠一点,整根指头都断掉,那就更多了。
我估计他们都是老手了,会先把那人的经济情况摸清楚了,然后商量好,在保证那人拿的出那么多钱的情况下,收益最大化。”
“怪怪……”王土豆子摆动着自己粗短的手指头,似乎砍手的斧子已经挨近了,直到那帮人消失在了路口转角,他脸上的表情才舒缓几分。
二人在镇上稍作停留,这里似乎也受到狼患的影响,不少店铺都关门了。
戴松去国营商店给闺女儿买了些零嘴,又给家里几个女人买了些卡、蛤蜊油之类的小玩意儿,用的都是上次媳妇儿赏给他的私房钱,打包完后就美滋滋地坐上王土豆子的拖拉机往屯里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