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被母狼护在身后的小熊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面对它们仨的冲锋竟然丝毫不怵,晃了晃脖子,就从那母狼身后冲了上来,一把将冲的最快的红眼狼薅着,塞到屁股底下死死压住。
“嗷嘤嘤嘤……”
一切生的太快,红眼狼仅是一个不留神,后腰就被小熊压得出咔咔两声脆响。
另外两狼被吓的猛地顿住脚步,而一刹那的迟疑,又再度给其中一狼招来杀身之祸;
二憨探爪一招,锋锐的爪子瞬间抠紧了灰狼脑壳,将其生拉硬拽到自个嘴边,
咔嚓——
灰狼的颈骨在二憨嘴下脆的就和水黄瓜似的,轻轻一口就给干成了两段,旋即像丢骨棒一样将灰狼撇飞出去——大头朝下地插在雪里,尾巴耷拉,再无生气。
另一灰狼大骇,夹紧尾巴转身想跑。
结果刚一转身,就被二憨那双雷达般、各自滴溜乱转的小眼睛给现。
“呜嘤!呜嘤!呜嘤……”
灰狼被二憨揪到半空,哪怕面对的是二憨那张自带“纯真好奇、善良聪慧”气质的小脸儿,它也被吓得漏出一溜焦黄,啪嗒啪嗒正好淋在二憨屁股底下的红眼狼头上。
“吼!吼!”
二憨瞅了眼不远处畏畏缩缩、却还在朝它龇牙的白眼狼,突然松开爪子,使出了浑身的劲儿,猛拍灰狼脑壳。
啪——!
一声伴随着肌肉被撕裂的怪异脆响,灰狼在空中便被身异处!
残骸打着旋飞出去,狼血四处飞溅。
前前后后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白眼狼的残狼群就给眼前这只半大小熊瓦解,
一时间,逃跑成了白眼狼脑壳里仅存的念头。
作为曾经同样习惯跑路的“选手”,二憨哪里看不出白眼狼眼中的颤栗,
它学着戴松的样子,嘴角很是拟人地勾起弧度,结果仅是撅起唇皮子朝白眼狼昂昂脑瓜这一个动作,就吓的对方夹尾逃窜,沿途甚至不断播撒地肥。
确定身后母狼无大碍后,二憨顺手给了红眼狼一巴掌送其归西,旋即一边吼吼着,一边撒丫追逐白眼狼。
二憨的吼声低沉浑厚,从地仓子朝着四面八方迅传播。
而在秃子山与沟子山相邻之地,喂饱了狼群,叼着一只狍子大腿往回溜达的黑狼听到这动静,毫不犹豫地撇下狍子腿,将狼群分作两股:
一股带着食物回窝防守保护,另一股则追逐小熊浑厚的嚎叫,做好帮忙和驱赶入侵者的准备——狼群经过昨天大炮卵子的滋养,外加今天打猎成功的鼓舞,这会儿各方各面都属于巅峰状态,一声令下后迅开始行动。
回窝的狼群到达地仓子后,先是被四处散乱的狼尸吓的踌躇不前,在确定那些狼死的不能再死后,便忙凑近照看起母狼。
黑狼则是在沟子山脚下追上了二憨。
它那标志性的大屁股在林子里一颤一颤得横冲直撞,实在打眼的不行。
在二憨身前不到百米。
仓惶逃窜的白眼狼此刻现屁股后头多了一群狼,差点把胆吓破。
它更拼命地逃窜,不知不觉间逃至林子边缘,瞅见了远方那座屯子——在狼的潜意识里,人类是无比危险且狡诈的动物,远比狼群更加复杂。
屯子更是既代表着近乎最高的危险,同样也蕴藏了丰沃的机会。
而这样的地方,往往就能成为走投无路的残狼绝佳的“投奔”地点。
要么玉石俱焚,要么绝境逢生。
白眼狼几乎毫不犹豫地朝着团结屯冲去。
而在屯内。
经过一段时间的指挥和调整,乡亲们已经被分为三拨。
一群待在屯南推房、归楞砖头,一群在围墙边垒砖浇水,剩余的则负责往返搬砖。为了加快效率,乡亲们各自在围墙上选定了一片区域。
他们的度有快有慢,以至于这会儿的墙头参差不齐,高高低低就和波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