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前世纯躺平、靠老舅拉带进林场,这一世他靠自己改变了太多。
这次将所有野猪的标本任务吃下以后,更是能以待上岗身份在林场里头扬名一次,不仅仅自己出风头,更是给老舅争脸。
如此想着,之前对林家的担忧也被暂时冲淡;
既然对方当下没有动作,那就等开会那天再做进一步的观察和分析,除此以外除了做好自己手头的事务,任何过分忧虑都是自寻痛苦。
让向东方称了一斤炉果和十斤瓜子花生,戴松哼着小曲儿往家赶。
而在距离7o林班往北百余里山路的老林子里。
一行三人在林中穿行。
大胡子迅打了一个聚拢防守的手势。
阿拉贝拉俏脸写满了紧张,红脸青年如扑克般僵硬的五官也终于有了些变化,被无比谨慎小心的表情所取代。
“帕纳!”
大胡子一双浅蓝色的眸子不断扫视着四周,“握紧你的波波沙冲锋枪,不要害怕误伤!
躲在我和阿拉贝拉中间寻找机会倾泻子弹!
暴怒的棕熊动作就和凌冽的北风一般狂暴!
你的迟疑不仅可能导致人员的折损,更有可能导致这次的围猎毫无收获!”
红脸青年翁声说是,旋即再一次检查枪机。
大胡子和阿拉贝拉一前一后护住他,三人警惕四周的同时缓缓向着不远处的雪丘行进;
四周林木稀疏,并没有多少可供棕熊藏身的空间,占领制高点就成了当下最明智的选择。
而当三人挪到雪丘边缘时,雪丘背面却传来积雪被踩实的轻微咔咔声。
那声音不急不缓。
落在三人耳朵里却如同上百喀秋莎齐齐射一般振聋聩。
阿拉贝拉嘴唇翕动,下意识地想咽口水,却感觉嗓子眼被死死顶住,险些被自己呛到,若不是手中的可靠的sks给了她底气,外加她此时处于队伍的后端,兴许此时就已经腿麻臀酥,寸步难移。
帕纳举起手中的波波沙,微微颤抖着对准了雪丘顶端,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只有大胡子还保持着镇定。
丰富的作战经验不仅仅给他带来了少尉的军衔,更是赋予了他非人的冷静和执行力。
他打出同步前进的手势,旋即躬身弯腰,硬生生把将近两米的身高佝偻到原来一半高,
然后轻而缓地保持前进的同时,在雪丘上压出一个个深且实的足迹,以保证身后二人踩踏时不出任何声响。
而就当三人如此安稳地爬到一半时,雪丘上突然冒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张着小嘴打量着三人:
是小棕熊!
帕纳下意识就要开枪,可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大胡子突然握住了他的枪管并将枪口猛地上抬,
“别开枪!别惊动藏在周围的母熊!”
帕纳呼吸有些急促,闻言默默点头。
而大胡子的话反倒让待在队伍末尾的阿拉贝拉担心起来。
跟着别尔夫什卡进入大兴安岭的这段时间以来,每天都保持着相当强度的狩猎行动。
纵使她是这样“半路”出家,对当下的局势也有着非常清晰的认知与强烈恐慌;
她甚至不敢回头,只是麻木地跟着帕纳往雪丘上爬。
以至于在不知不觉间就贴紧了帕纳后背,恨不得整个人都吸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