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赶到那母熊周围,二憨已经将棒槌放到了母熊面前。
黑狼有些踌躇。
它可没二憨那么结实的身板,万一被母熊偷袭一下子,多半就要交代在这,
于是便将棒槌就地放置,再招呼二憨,将其叼到母熊面前。
看着面前殷切的年轻熊,母熊闻了闻地上的棒槌,似乎是感受到了其中的效果,它毫不犹豫地将其吃完,过了一会儿,搂紧怀里熊崽,喘息声重新变得平缓且粗重。
“呜~呜~”黑狼不敢凑近,在身后提醒着棒槌已经生效。
“吭~”
二憨回应了一嗓子,它似乎很是心疼,噗一下坐在雪地上,皱吧着小熊脸,苦哈哈地瞅着母熊身上的那些密集弹孔;
伤口太多了,失血也太多了,远远过昨天狼妈妈的情况。
以至于此刻母熊睡去,脑瓜冷静下来的二憨反而更加担心母熊能否和狼妈妈一样醒来。
怎么拯救母熊?
万一棒槌也不管用咋办?
二憨似乎想到了什么,可又无比纠结,敦敦实实坐在雪里,一个劲儿地叹气。
黑狼瞅着担心,大着胆子想上前“宽慰宽慰”,结果小熊竟是腾一下站起,撅着唇皮子,俩小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翻飞着四爪往林子外的方向跑。
它不是回刚刚那片空地。
更不是回它自己住的树窝。
这是山下屯子的方向。
它要去找那个人类来帮忙!
黑狼只觉太过冒险,紧紧跟在小熊屁股后头,一路到达团结屯外,看着木门以及加高的围墙,哪怕是担心小熊因此招惹事端的黑狼,也出了一声既蕴含着放心,又饱含了无奈的叹息。
而心心念念期盼着戴松能出来帮忙的二憨则不这么想,
它倒也没彻底忘了戴松的话,
没有直接去扒门或者爬墙,而是板板正正坐在雪里;
不吵不闹,时不时抽两下鼻嘎,闻一闻从屯子里流出的风中夹带了多少戴松的味道。
只是这种方式在几乎无风的夜晚效率实在太低,况且在加高围墙的阻拦下,等二憨好不容易嗅到了戴松的气味,冒着可能挨凶的风险“昂昂”叫唤的时候,位于屯子内的戴松往往已经领着人往屯子深处走了。
如此一夜,经过、错过,再经过,反复错过……
天亮时,巡完最后一轮屯子的戴松活动着肩膀,从屯部走出。
他要抓紧时间回去睡觉,下午还得和老舅一块儿归楞野猪。
只是刚走几步,就被一群咋咋呼呼的老娘们给围堵住,
“松子!松子!快去屯口!”
“它在屯口!它俩都在屯口躺着!不知道咋了!”
“松子你快去!俺们可没那胆儿!”戴松一头雾水,“你们慢点说,到底啥事儿?”
“我来!”一个老娘们扒拉开身旁准备开腔的老姐妹,“是那只小人熊!还有黑狼大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