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担心自家男人,现在一听可以帮上忙,自然是提起十二分精神。
“能借我点针线不?”戴松讪笑,“我给那母熊缝缝伤口。”
……
半小时后,戴松气喘吁吁地回到了沟子山。
远远在老地方看到一个胖胖的、人立起来的身影,戴松摸了摸外胎内兜,嘴角就不自觉勾起。
小媳妇儿不仅将家里最大号的缝被针给了他,还取了一小撮头,帮他穿引好。
老娘似乎怕他缝不好伤口,更是就地用那野猪耳朵做演示,三两下将其边缘的豁口全缝满了。
老哥则是把他用拖大网用的一捆老麻绳借了出来,这绳子每年都会用松江里鲟鳇鱼鱼油搓捻保养,据说还是上一代鱼把头交给他的玩意儿,就和丐帮的打狗棒似的,意义非凡。
绳子本身的质量也确实过硬,明明是麻绳,却被盘的光滑柔软,一抖一扥,噼啪作响。
戴松将傻头傻脑的小二憨前爪捆了两圈儿实验麻绳强度,见它低头使劲儿却完全无可奈何的憨样,心思瞬间大定,解开绳套,跟着二憨和黑狼赶赴母熊所在。
在二憨警惕的“盯梢”下,
戴松将母熊两只前爪套上绳套两端,绳子本身在一棵一人环抱的老棹树上绕了一圈儿,万一母熊醒了挣扎,立马就会被绳套勒紧。
“吼吼~”二憨低着脑瓜,在戴松咯吱窝底下,朝着母熊“探头探脑”。
黑狼则抱着绝不靠近的原则,始终伫立在戴松三米开外的位置。
哪怕见戴松将一根树枝中间削薄,两头削细,做成了一个类似夹子的玩意儿,旋即又从怀里拿出一根银亮亮的玩意儿,它也只是略微低下头,抽了抽鼻子,便再度恢复“清冷”。
“呼~”戴松长长地舒了几口气,夹了夹咯吱窝里二憨的大脑壳,“起开起开,别影响我给你的大母熊做手术!”
“吭!”二憨乖乖抽出脑袋瓜,板板正正地坐在一旁,撅着唇皮子,眯起小眼睛,就和要给母熊取子弹,缝合伤口的是它一样。
戴松睨了小熊一眼,从腰间取出从老爹那薅来的小酒壶(准确来说,是老娘从老爹那薅来的)
将里头的散白倒在刚做好的木镊子以及长针上,又倒了些在掌心,搓揉到位,
伴随着二憨一连串响亮的喷嚏声,他先从母熊肩部的撕裂伤开始,小心仔细地进行缝合。
大部分伤口中都是能看到一些断裂的、已经止住出血的小血管的。
戴松对这些玩意儿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也不自量力地试着去缝合两个小血管,结果仅是用针头挑了下血管,那血凝块儿就脱落了,然后开始呲呲喷血。
不仅是他,就连一旁的小二憨探着脑瓜看的认真的小二憨也被吓了一大跳,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顺势就要去叼绳子。
结果见戴松手忙脚乱的用细丝扎住血管,母熊依旧没啥大反应,这才噗噜着唇皮子,悻悻然地坐了回来。
肩背的伤口大归大,但也十分方便处理。
太阳逐渐升高,林子里光线变好以后,戴松很是轻松地就找到了卡在肌肉里的弹头。
这枚弹头已经裂开。
戴松将其擦拭干净,顺着开裂,能看到内里清晰地分为两层。
外圈黄铜,内里为钢。
而根据外圈黄铜的厚度宽度以及露出的一截黑色弹头,戴松一下就猜到了这枚子弹的归属:
苏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