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母熊肩背的大撕裂伤,其余小伤口其实并不难处理,出血量也微乎其微。
只要将里面卡着的子弹取出来,然后缝合就算完事儿。
而有了戴松削出来的小木镊子的帮助,取子弹的过程简单了很多。
虽然期间再次引的母熊痛呼,但好歹没将它痛醒,
母熊的运气似乎也不错,这些密集的伤口都没伤到筋骨,从取子弹所需的力度就能判断出来——卡在骨头的子弹哪里是这种临时加工出来的小木镊子能夹出来的?
一直忙活到将近中午,戴松才将23处小伤口里的子弹全部取出,并将伤口缝合。
“呼~”
戴松晃晃脖子,将子弹悉数装进小布口袋,然后敲了下将嘴筒子扎进布口袋的二憨脑瓜,
“干哈?!还不帮忙给你的大母熊松开?”
“呼?吭!”
二憨小眼睛转了转,立马反应过来。
忙屁颠屁颠地跑到树后,昂着脑瓜,等着戴松将母熊爪子上的绳套松开。
而戴松这边刚将绳套解开,它就眯曲着眼睛,看都不看、迫不及待地咬着戴柏的渔帮信物,连拉带拽地跑到母熊身旁,
“吭?”
戴松呢?
“你看清楚了再弄啊……”
二憨眨巴着小眼睛,循着声音望去。
就见戴松被绳套套着手,在雪地上拖出长长一溜雪槽,淡粉色的秋裤头子都露了出来,他的手脖子被收紧的绳套勒的红,表情更是无比狰狞,正龇牙咧嘴地解着绳套。
也不知是不是被拽的疼了,他一边解套子,嘴里一边骂骂咧咧……二憨嘴巴里的绳头啪嗒一声掉在雪里。
忙冲向戴松,试着去啃戴松手脖子上的绳套,结果还没靠近就被戴松严词拒绝,
“你可太行了二憨……得亏我眼神好,没把脑袋凑上去啊,但凡一边收绳子,一边往肩上顺,你这一下子基本就给我送走了知道不?”
“噗~噗~”
二憨心虚的不行,小眼睛一左一右,完全不敢往戴松这边转。
“起开起开!
踩着绳子了!”
戴松拍开二憨的胖爪子,气鼓鼓坐起来,解开绳套,将绳子理顺。
得亏绳子常年被鲟鳇鱼鱼油养护,表面并不粗糙,这才只在手腕上勒出圈印子,没有破皮啥的,不然哪怕是他,保不齐也会冻出点疮来,到那时候又要满山去找冻青了。
“行了,母熊身上伤口都缝起来了,天冷,估摸也不会感染,它应该就是失血太多,太虚弱了,过一阵儿应该就能醒。”
“吭!吭!”
二憨闻言,立马兴奋地蹦了蹦,蹦完更是要立起来,将嘴筒子搭在戴松肩膀上。
这亲昵的举动直接给戴松腰椎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乖乖!二憨,你咋这么重了?
应该有二百五六十斤了吧!”戴松抖了抖二憨宽松的大肚腩,
“最近都没特意带着你去打围,你炮卵子吃的惯?”
“吭~”
二憨从戴松身上下来,朝远处黑狼昂了昂脑瓜。
意思不言自明。
戴松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