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斯斯文文地嚼吧着掌中肉条。
似乎是感受到了母熊的视线,肢解炮卵子的二憨更加卖力;
冻硬的毛皮不好开口,它就一点点将表面划拉出一个小口子,肉冻瓷实了不好撕扯,它就贴着骨头缝,直接将整块儿肉都从骨头上掀下来。
完后两爪捧起肉块儿,将其直接投到母熊身前。
看着面前逐渐堆积起来的肉块小山,母熊似乎是接受了二憨的好意,完全投入到干饭当中,不再抱有警惕,
当炮卵子两条腿上再也拆不出任何一条肉以后,二憨便眨巴着小眼睛,将脑瓜枕靠在炮卵子的肋排上,撅着唇皮子,美美地看着大母熊吃肉,
就好像吃着香喷喷的腱子肉的是它似的。
母熊吃的很慢、很斯文,
或许是受了伤,爪子不灵活,也可能是身体虚弱,
二憨很快拆出来的肉,它愣是吃了很久很久。
而看着母熊渐渐饱满起来的肚子,二憨很是开心,情不自禁地舔舐起野猪的肋排,这一幕被母熊看在眼中,它竟将两爪中的捧着的最后半拉肉条丢了过来。
“咚”的一下。
肉条敲在二憨脑袋瓜上,砸的小熊浑身肥肉为之一颤,
而下一刻,小熊那双放哨的眼睛瞬间就聚焦,追着那根一路滚落的肉条,噗的一下扎进雪里。
叼起肉,再抬头,就见吃饱了的母熊一步一打晃地朝着熊崽走去。
“呼~”
二憨心疼母熊,忙蹿蹦着贴到母熊身旁,放缓脚步让它依靠着自身。
看着熊崽残破的躯体,母熊面容愁苦,瘦削的嘴筒子渐渐抽搭起来,
那双在二憨眼里宛若夏季澄澈湖泊般的好看的眸子,很快涌出一汪清水。
可就在母熊情绪到位,悲伤即将决堤的时候,没成想它身旁的年轻熊反倒先一步情绪崩溃,
“吭~!吭~!”
二憨冷不丁嚎嚎了两嗓子,然后“噗”的一下岔腿坐在雪里,昂着脑瓜,嚎啕起来。
母熊懵圈了;
咋回事?挂了的不是它的孩子么?
咋这只年轻熊还嚎啕上了?
母熊被二憨嚎得“手足”无措,下意识想离这只没太多边界感的熊远些,结果刚往旁挪了挪,二憨就蹭的一下贴了上去,搂抱着母熊因为吃饱而粗壮的腰身,将小脸儿埋进它结满血痂的毛皮里,更加的撕心裂肺,
二憨完全放飞自我了;
狼妈妈再疼它,再偏袒它,也终究不能在体型上给予二憨安慰,
此刻投入母熊大姐姐的怀抱,它才真切地回忆起小时候在“妈妈”怀里蛄蛹的感觉。
而且,随着它的蛄蛹,一股熟悉的香味很快就弥漫开来。
二憨下意识伸出小舌头呱唧了一下,小眼睛顿时放光。
是乳液!
正常来说,母熊至少会哺育小熊一年甚至一年半的时间,
二憨属于情况特殊(戴松当时那条件,真搞不到奶水哺育它),
换做正常情况,这时候说不定还处于断奶阶段。
不过它倒也没失了智地“顺杆往上爬”,只是搂紧了大母熊的同时,很有分寸地呱唧着淌到嘴边的半透明乳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