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是蛋中蛋!”江卫琴拿起那粒比乒乓球略小些的鸡蛋,“这玩意儿好东西啊~丽萍,回去放枕头底下!”
说着,江卫琴眨巴了下眼睛,后者心领神会,连道“谢谢妈”的同时,朝戴柏努了努嘴。
戴柏:……
江卫琴没有管儿子儿媳之间的眼神交流,自顾自将蛋壳内的一圈薄膜撕下,小心地凑到倚腿坐着的二憨嘴边,
“来,撅嘴~”
二憨小眼睛缓缓聚拢,凑到跟前,闻了闻那片鸡蛋膜,
“噗~吼?”
小眼神写满好奇。
“这管烫伤滴!伱这唇皮子烫了,还用不了黑瞎子油搽,只能用这土方子,快,唇皮子撅好,不许舔、不许呱唧嘴,别把这层膜弄掉知道不?!弄掉了我削你啊!”
“呼?!”
二憨眼神迟疑,滴溜溜转向戴松,见戴松也在点头,顿时“为难”起来;
不让呱唧嘴,不让舔,弄掉了还要挨削,那还不如直接削它一顿来的痛快呢!
二憨脑瓜里正琢磨着江卫琴会怎么削它,嘴筒子就被后者扳了过来,继而掰开,
紧接着,一股冰冰凉凉的触感瞬间镇住原先的炽热灼痛,舒服得它小眼睛都眯屈起来。
“舒服吧~”江卫琴将从二憨唇皮子上撕下的水泡死皮弹开,继而揉揉二憨脑壳,
“就保持着撅着嘴的动作啊~
让这层膜干一干,贴在你唇皮子上的伤口上,过两天就好了!
其他人,吃饭!”
“奶奶~熊熊也次饭~”小丫头就和树袋熊似的抱着戴松额头,小表情很是认真。
“肯定吃~宝贝儿孙女甭担心,奶奶指定给它养的和原麝一样胖呼滴!”
小丫头高兴了,喜滋滋从戴松肩上下来,爬在奶奶怀里乖乖吃饭。
一大家子虽然挤在小床上,但有坐在床边、撅着唇皮子直淌哈喇子的二憨陪伴,一顿饭也是吃的有滋有味。
“哥,二憨吃不吃豆腐的?”戴小茜夹起一块儿炖的焦黄、吸满了汤汁儿的老豆腐。
戴松自顾自扒饭,头也不抬,
“熊是杂食的,人吃的它基本都吃。不过老豆腐这玩意儿比粘豆包还容易烫,二憨本来就嘴笨,这会儿又受伤了,不能指望它和咱似的,吃到烫的还会嗦啰。
而且它又贪吃得不行,吃到嘴里的玩意儿不轻易吐出来,你给它弄凉了再喂。”
“嗯嗯!这你放心。”戴小茜闻言喜上眉梢,挪动屁股来到小床边缘,“哥,我放手心里喂它,可以不?”
“可以~只要你自己不害怕。”
戴小茜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将豆腐放在手心吹了又吹。
而在床边坐了十几分钟的二憨这会儿终于等到有人要投喂它了,顿时激动不行,一蹦一蹦地期待着,小眼睛几乎要出光来。
戴小茜见小熊着急,也不忍让它再多等,虚握住豆腐,“来,二憨,张嘴接好~”
小二憨蒙圈了。
啥叫张嘴接好?
“熊熊~看我!看我~”
小丫头见二憨歪着脑瓜一脸不解,很是热心地拉着妈妈,一道给二憨演示起来;
就见她挪着小屁股从奶奶怀里往出蛄蛹,然后昂着脑瓜,张大嘴巴,
“啊~~”
南春婉则夹起一筷子炖烂糊了的土豆,在空中划过一道复杂的路线,就和过山车似的,最后还配上音,
“咻”地一下,送进盈盈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