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次找出来干啥?总不能是自己喝吧!”钟莉挤开袁凯,自顾自收拾起凌乱的柜子。
“这玩意儿是随随便便可以喝的么!指定是大用处啊!你一老娘们啥也不懂,别打听这些有的没的!
我就告诉你,这事儿要紧着呢!要是……”
袁凯皱眉叨叨到一半,就瞅见媳妇儿从柜子最最角落里抱出一个黑黢黢的老泥坛。
原本大红色的封盖,经过岁月的洗礼此刻已经变得灰扑扑的,坛子侧面贴着的封条上龙飞凤舞写着当年封坛的日期以及斤两。
袁凯眯缝眼顿时亮了,脸上的阴郁随之消散一空,也不嫌坛子积灰,乐呵呵地抱着坛子走到饭桌边。
“还说不是自己要喝!”钟莉拧着眉毛在桌边落座,戳了戳筷子,气鼓鼓地开始干饭。
“你懂啥?”袁凯心情不错,解释道,“这酒我寻思一会儿给厂长送过去。”
“咋突然想到巴结领导了?还不死心呢?
老袁啊,不是我说你,你都五十来岁的人了,再干几年都要退休了,还折腾啥啊?
就算升了,退休待遇也就涨个一两块儿的,值当吗?
有这心,不如把好东西给儿子留着,等过年他回来了,让他带去,和领导上层走动走动。”
“你知道什么啊,我和你说,我这叫有备无患!”
袁凯难得正经起来,将前几天在团结屯开会的事儿和媳妇儿细细说完,引得钟莉顿时一惊。
“你咋和那个戴松不对付上了呢!人家黑瞎子说干就干!
你找他不痛快干哈!还把自己工作搭进去押注,你是不是糊涂啊!”
“你这娘们怎么这么没溜呢!那是我想押的么?!那是势比人强!我不得不押!”
“你不押能咋地,认个怂服个软,不和江浩瀚死磕,能死啊?
你还有几年就退休了,这不没事儿给自己找事儿呢么!”
“傻老娘们你懂个屁!”袁凯大为不爽,“别人说这些,我倒也不解释什么了!你怎么还不能理解我了?!忘了我当年和你说的,棒槌的事儿了么?!”
袁凯一指墩在桌上的老参酒,瞪得钟莉哑然,几秒后,钟莉也破罐破摔,
“你到底想咋滴?!
万一人家真能把那标本任务打完,我看你咋整!”
“我这都把老参酒拿出来准备送给厂长了,你还问?
而且你知不知道那三个野猪的标本任务有多难打?
放以往,都得几个猎人一块儿,用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打完,
更别说现在林场里头闹狼,各个屯基本只能在屯子里守着了,他怎么打?”
钟莉无言反驳,白了袁凯一眼,自顾自扒饭,袁凯则继续道,
而且我现你这娘们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样的虎!
你都知道当年江浩瀚师傅拿了我和老郑棒槌藏起来的事儿了,咋还猜不到我和老郑的目的?”
“谁特么知道你俩咋想的?我又不是你俩肚子里的蛔虫!”
袁凯无奈地叹了口气,“傻老娘们!我和老郑这么折腾,还不是为了拿回当年那些棒槌?!
他师傅说找个地方种起来了,真就种起来了么?
指不定在什么地方珍藏着呢!我不信他江浩瀚不知道!
肯定是因为在林场,不方便拿出来,所以一直藏着掖着,而我和老郑,就是要给他施加一个压力和条件!
给他整的在林场待不住了,到离开的时候,指定主动去寻找那些老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