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身板,上去不是送菜么!
不对,苏毛人好像只喜欢皮毛,你这身毛皮油光水滑的,被他们逮住了,你就完了,真是皮都给你活扒了!”
“吼!吼!”
二憨明明被吓得两条后腿直打颤,但还是倔倔地昂着脑瓜,朝着戴松不停怒吼,泄情绪——俗称窝里横。
“你先别叫唤了,听我继续分析!”戴松敲了下二憨脑瓜,后者“呜嘤”一声,消停下来,呱唧着嘴筒子,搂着戴松的腰,人模人样、小眼神愤愤地盯着前方,晃晃悠悠贴着戴松直立行走。
“关于苏毛狼……也就是黑狼!它们来咱们这,多半是就是被苏毛人逼的!
我和你说啊,在苏毛,狼皮可值钱了,你可能不懂啥叫值钱,反正就是一张狼皮,能换好多吃的!
黑狼狼群的狼皮都卖了,换成的吃食儿估计能够你吃十几二十天的!”
“吭!吼!”二憨一听这个不乐意了,朝着戴松张大嘴,抗议着,不许扒它们的皮!
“你别急眼啊,我就打个比方!别啃别啃!比方就是假的,没有的事儿!”
好不容易哄好了二憨,戴松继续道,“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但是我感觉,这种可能性不是很高,因为就凭我对那人的了解,对方根本没这个能力,更没那个胆识,不可能想到这种路子。”
“呼?吭!”二憨不想错过戴松的每一个想法。
“就是你上次干死的那人,他有个兄弟。
我回想过,从咱们第一次去秃子山脚下的老林子打完黑瞎子后没几天,就开始闹狼了。
而和林家人结下梁子,就是因为那只黑瞎子。
时间上刚好对上,唯一的问题就在于,哪怕是林家兄弟俩,他俩到底是怎么把狼从……”戴松正说着,怀里的小二憨突然使劲扭动,挣脱了戴松的怀抱后,一骨碌跑到正在树下吃食儿的大母熊身旁,
又是蹦又是扭的,给大母熊烦的,抬手就是一巴掌,
直接给小二憨扇懵在雪地里,眨巴着小眼睛,缓了好几秒才适应过来,
继而乖巧安静地窝在一旁,撅着唇皮子,脑瓜枕在爪子上,很是“谄媚”地瞅着吃食儿的母熊,
那表情幸福的,就好像吃食儿的是它似的。
而见母熊对自身不再排斥,戴松便缓步走到跟前,蹲到二憨身旁,仔细打量着母熊身上的伤口;
大部分缝合口都已经结痂,就连肩峰的哈拉巴肉也不再流组织液,
母熊的动作比昨天流畅了很多,力量也恢复了不少,显然是彻底缓过来了,正在稳步康复。
确认母熊状态无恙,戴松心里松了口气,然后默默记下,打算回去告诉媳妇儿,让她得意得意;
毕竟顺手拿出几根头,就救下一只五百多斤棕熊的机会可不多。
旋即又看向母熊的食物,顿时“嚯”了一声,
俨然是一只大青盖子(狍子),绝对是黑狼送来的,这黑狼真是仗义,还真帮着小二憨照顾它的大情熊!
此时,大青盖子的腔子已经被母熊吃干抹净,正扒着其后腿,大口撕扯着红肉。
几乎是自然而然地,戴松的眼睛就撇到了大青盖子后腿之间的那套枪炮弹。
他戳了戳忘情的小二憨,“二憨?二憨!”
“呼!吭?”
二憨不耐烦地昂起头,鼻嘎还歪在大母熊那边,贪婪地吸着大母熊身上的气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