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松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小熊脑袋上的小红帽,
“你好好听我说话行不行,别有了母熊就忘了我!
不然我给你遮羞的小帽子薅掉你信不信?!
就让人母熊看看,秃了顶的小熊到底是什么个损摸样!
看它到时候还会不会稀罕你!”
二憨一下子急了,很是慌张地站起身,瞅了瞅母熊,
见后者依旧闷头干饭,对戴松说的完全没有反应,
这才悻悻然看向戴松,一本正经地坐到跟前,就差合拢双掌朝着戴松作揖而拜。
“这还差不多!”
戴松冷哼一声,转而歪过头,指了指那狍子,
“二憨,你能不能和母熊商量商量,把那狍子的枪炮蛋,给我?”
二憨眨眨眼睛,鼻嘎歪了歪,然后打了个大大地喷嚏,直接趴雪地上了,那意思就好像在说,
你还不如直接让俺去死呢。
戴松咬咬牙,
“两斤炸馒头片!”
“噗噜噜~”二憨提不起一点兴趣。
两斤炸馒头片儿又不稀罕,稀罕的是涂满了……
“两斤都是撒上红糖的!”
“吼!”二憨来劲了,嗷嚎了一嗓子,从雪地里爬起,抖擞了浑身毛,贱巴嗖嗖地凑到母熊身旁,呼呼个不停。
看样子应该是在讨好,想蹭吃蹭喝。
加油啊二憨!委屈你了!
要是真能讨来,别说两斤撒红白的炸馒头片,就算是两斤糖,我也(让戴柏)给你整来。
戴松心里嘀咕着,双手情不自禁紧握,
正当他以为二憨要挨揍的时候,就见大母熊竟主动起身,让出了身下的青盖子,并朝二憨昂了昂头。
二憨欣喜,亲昵地在母熊下巴蹭了蹭,转而看向戴松,
“吼!吼!”
成了!快来!
“二憨,你确定我去割肉,母熊不能干我吧?”戴松既欣喜又忐忑。
毕竟就算他再怎么小心,也做不到一边割肉,一边准备着开枪啊。
而且二憨就算有心帮他,面对一只受了伤正处于恢复期的母熊,多半也是无力反击,随随便便就会被车翻。
“呼~~”
二憨迟疑了一下,小眼睛滴溜溜转了转,旋即扭头,看向大母熊,一边用爪儿扒拉着青盖子小腹那根家伙事儿,一边朝着戴松歪头。
母熊看了看戴松,“噗”得喷口鼻息,干脆一扭头,摇摇晃晃地走到树边,贴着树干,酷嗤酷嗤蹭起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