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手小伊万!”
说着,她抽出匕,和枪托并用着,撬开了兽夹。
“怎么样?”阿拉贝拉此刻对伊万的眼神比早先看别什卡热烈数倍。
别什卡则是三两步来到跟前,一把脱掉了伊万的厚实军靴以及织线袜,见其脚背除了一道瘀紫并无其他外伤,重重呼出一口气,
“伊万上等兵,你没有执行此类任务的经验,还是回到营地,
等时间到了以后,再根据记号到‘前线’吧,这些不是你该做的。”
“长官,我想要历练!”
伊万轻轻推开搀扶着他的阿拉贝拉,目光坚定。
别什卡胡子抖了抖,眼底微不可见地划过一丝嫌弃,两秒钟后,他皱起眉,
“你知道这任务有多危险么?伊万上等兵!”
“知道!”伊万堪堪立正,“正是危险,所以我才要加入这次任务,不经历捶打,我就无法成为真正的男人!”
红脸帕南闻言,在一旁翻了翻白眼。
别什卡也险些被眼前的热血青年气笑,
可一想到对方叔伯的权柄,他也只能反复斟酌,
最后严肃表情地命令他小心脚下,不准再犯,旋即便改换了队形,和帕纳各引一角,在前方开路。“没事的阿拉贝拉。”伊万撑着对方肩膀缓缓前行,表情十分享受,
“完成了这次任务,我就回老家,和家人坦白,
到了春季,我们在都广场举办婚礼,我要给你最绚烂难忘的婚礼,用无数灿烂的向日葵装点,在和煦的暖风中,我会献给你最鲜艳的郁金香……”
山风不仅裹挟着伊万对爱情的殷切期望,还包含着郑晓健诡谲的计划。
天色渐暗,山林深处。
“爸,你说的真能成么?”
“怎么不能?”郑晓健面色不悦,“我好不容易说服你妈,放你陪我出来,咱俩走这么远的路,冒着坏规矩被现惩罚的风险去78林班,难不成真就为了打些山牲口么?”
“那林三炮凭啥听你的,去屯子引戴松啊?”
“呵呵~”郑晓健从怀里摸出一个棕色小瓷瓶,打开盖子,直接丢到雪地上,引得郑显杰惊呼,
“爸!你咋把镇痛药丢了?这玩意儿材料现在可难凑了!”
“傻儿咂~你不懂了吧~”
郑晓健又摸出一个小瓶,丢给郑显杰,后者晃了晃药瓶,脸上的心疼稍微恢复几分,旋即又捡起雪地里的瓶子,一看,现里头只有一张纸条,目光随即茫然起来。
“你刚不问他凭啥听我的么?就凭这个~”
“啊?!爸,你要送他?”
“嗯~”
郑晓健神情悠哉,完全看一丝不出心疼的样子,给郑显杰给整不会了,
“不是,爸,你送镇痛药讨好他,也不能让他为了咱卖命啊!”
“啥叫讨好?”郑晓健见儿子实在不开窍,也不卖关子,“这叫恩威并施!
咱送他一瓶镇痛药,以为是在求他办事么?
别忘了儿咂,他比咱俩更像干戴松!咱们只牟利,而他,是真真切切的血海深仇!
光凭这一点,就不需要咱多费心思,你说的讨好更不需要,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一个门路,他指定干的比谁都积极!”
“那咱为啥还给他镇痛药?这玩意可金贵了!”
“儿咂,咱们给他指明了报仇的路子,你猜,这是恩还是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