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目张胆地坏规矩,外加时间赶巧,真说不准是正好躲过同志们的抓捕,还是打听到声音,拼了命逃出来的。
放任他在外头,指定不行!”
听戴松这么说,周围所有人的表情都凝重几分。
就连二憨也“吭吭”地应和两句,边嚎还不忘边重击地面。
它虽然对戴松刚说的不太明白,但雪地里残留的气味它可不会忘,
这分明就是那天晚上在林子里干仗,跑掉的那人!
之前生的一切它都还记得,那两人干死了小狼,这会儿又跑到它新家外边搞破坏,
这要是能忍,那真就当它这一身吃生肉长出来的肥膘是面团捏的,一点血性都没有了!
“松子,你的意思是,咱们召集人手,直接追出去?”齐顺利有些没底。
“多半得这样。”戴松说着,看向叉腿坐在一旁,乖乖等待指令的小二憨,
“二憨,你咋坐这了,找到啥东西没?或者找到气味了么?”
“吭!”
二憨使劲昂了昂脑瓜,然后立马起身,扭着大屁股,来到一旁雪地,伸出爪子,不断轻扒雪面。
“快快,别愣着,搭把手!”齐顺利看出了小熊的意图,立马差使民兵上前帮忙。
纵使是东北的干雪,被踩过后也会变得干硬,和浮雪的质感判若两物,没扒啦两下,民兵们就根据雪层硬度的不同,将靠近墙根的脚印清理出来。
二憨瞅见了一溜脚印,鼻嘎凑到跟前,使劲抽了抽,顿时激动的上蹿下跳,
然后朝着沟子山的方向不断昂头,
周围火把、电筒的光亮照进它小小的眼睛再反射出来,透露出无尽的焦急:
他去沟子山了!
戴松何尝不理解二憨,见状立马看向齐顺利,
“齐屯长,林三炮跑进沟子山了,放任他在外头太危险。
沟子山和秃子山相连,往南就是下渚屯,往北可以通达石松屯和永利屯,
猎人真要铁了心躲在山里,不生病,生活十几二十年完全没有问题,想抓他,难如登天,
期间谁也保证不了他会不会出来作怪!
必须趁着这个机会,就他现在还没跑远,我们赶紧追,才有机会给他抓住!”
话音刚落,沟子山深处传来砰砰两声枪响。
一旁的小二憨立马人立起来,也不管周围黑灯瞎火,小眼睛“煞有介事”地瞅着沟子山,
就好像它能瞅得着一样,小鼻噶更是抽抽得和拖拉机吸气似的。
齐顺利更是脸色一惊,
“咋滴了这是?
不会是和追上来的同志们火并了吧?!”
“不排除这个可能。”戴松神色严峻,“但也有可能是和同伙起冲突了,
毕竟我记得开会那天,石松屯那个郑晓健特意没坐在自家屯子后边,而是坐在林三炮后边。
这两人说不清达成了什么合作勾当,干这种事,很难齐心。
再或者,就是在山上遇上山牲口了。”
“对对!咱们78林班里头可有黑狼呢!”
刘老六终于找到自己能插上话的点了。
一旁的二憨听到这话,小耳朵顿时偏向戴松这边,望着黑压压沟子山的小脸儿更加急迫。
“好!那就去追!他娘的!我也豁出去了!拼这一把!要是出啥事儿,也是光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