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中,文姬的薄纱褪去,只着浅薄里衣,媚眼如丝,勾着他一点一点靠近。
他的手终于触碰到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一热一冷,彼此吸引。他与她交颈相贴,情难自抑,险些逾矩。
忽地他从睡梦中惊醒,吓出一身冷汗,整夜再也无法安睡。。。。。。
翌日早朝,慎王党羽纷纷讨伐太子。
“陌学士之妹刺伤王爷,罪大恶极。非但没有接受刑部的审查,还毫发无损的被太子殿下带走,到如今也没给个说法,还请圣上圣裁。”
座上的宋鸷章问道:“慎王如今如何了?”
刘启胜回道:“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失血过多,如今仍未清醒。”
宋鸷章点点头,“太子你怎么说?”
宋易殊躬身行礼,“回禀圣上,昨日在慎王别院,臣见到昔日黑熊寨的匪寇,一问才知,陌拂桑乃被匪寇劫持,一时情急才会误伤了慎王。”
他看向上座的宋鸷章,肯定道:“慎王定是不知府上混入了贼人,所以遭此一劫,也有其治下不严之缘故。”
慎王党羽激愤道:“太子殿下巧言善辩,可慎王受了这么重的伤,陌学士的妹妹,也不可能就囫囵个儿的脱身吧!”
“一句一时情急,便可刺伤我大嵬的王爷,那来日旁人一时情急,是不是也可以伤了圣上和太子呢?”
“郭尚书慎言!”宋易殊目光锋利,直射向郭怀,“且不说圣上身边高手如云,即便是孤身侧也有几多护卫,哪是寻常人说伤便能伤的?”
他一步一步走向郭怀,压迫感十足,“郭尚书此言,孤怀疑你有诅咒圣上之嫌,还望郭尚书想清楚了再回话。”
“太子殿下此般言行,难免让人怀疑是因旧偏私。”御史大夫插道:“毕竟京都谁人不知,那陌扶桑可是差点做了太子妃的人!”
“说到偏私,满朝文武恐怕都不及大夫一人。”宋易殊悠悠然开口:“毕竟纵容亲子打死歌姬这种事,御史大夫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你——”御史大夫被戳到痛处,一时有些气急败坏,连尊卑都忘了。
“啪——”的一声,宋鸷章将手中奏章摔在地上。
“够了!”他看了眼宋易殊,见他不闲不慢地转身回望他,心知他今日说什么也是要护住那陌拂桑了。宋鸷章缓缓开口:“此事改日再议,一切等慎王醒了再做决断。”
众臣俯首称是。
早朝一散,回去路上,宋易殊便发觉陌又安的不对劲,“你今日怎地心不在焉,莫不是一宿没睡吧?”
陌又安打着哈欠,摆手敷衍道:“就是没睡好而已。”
“不过桑儿的事,你护得了一时,等慎王醒了,恐怕也不好收场啊。”陌又安担忧道。
宋易殊却不当回事,“无妨,我还怕他醒不来呢。”
说罢朝着后宫行去,对他叮嘱道:“你去扶陵宫陪陪桑儿,我还有事。”
陌又安看着他的背影点点头,转身出宫去了。
芙蕖宫中,宋易殊来访,文姬颇为震惊。
她吩咐婢女给他倒茶,装作不在意地问:“不知太子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宋易殊端起茶盏饮了口茶,视线落在屋内的雪莲上。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怀疑她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