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距离大船尚有十多丈时,船上巡守的东溟派弟子便声问询,警惕性很高。
“欧阳锋。”
欧阳锋淡淡回道。
“欧阳先生?”
“是我。婉晶也在。”
“快,去禀报夫人,欧阳先生和公主回来了!”
一阵忙乱之后,船舷上落下绳梯,两个女子护法单秀、单玉蝶纵身跃至小舟舟头,对着欧阳锋行了一礼,“拜见欧阳先生。”
欧阳锋淡淡道:
“客气。婉晶在里面,已经睡着了。”
高高瘦瘦的单秀进去船蓬一看,就见单婉晶衣衫头皆是湿漉漉的,却睡得正香。
单秀不知单婉晶为何会这样子睡觉,退出去小声询问欧阳锋:
“欧阳先生,公主她这是怎么了?”
欧阳锋道:
“下湖游了一圈,太累,来不及换衣裳就睡着了。”
单秀疑惑道:
“公主她究竟游了多远?怎会累到连湿衣裳都顾不上换下来?”
胖乎乎的单玉蝶也道:
“对呀,以公主的水性和武功,平时就算一口气游上百来里,也不会累成这样呢。”
欧阳锋也未解释,只道:
“倒也不是游泳累成这样,在下湖游泳之前,她为了给夫人备一件大礼,累得心力、真气都几近枯竭。好了,闲话少说,你们先把婉晶带上船去,给她换身衣裳。还有这件礼物,你们也一并带去送给夫人。”
当下单秀又进船蓬里抱起单婉晶,单玉蝶则拎上了一只包得严严实实的包裹。
“人头?”
身为东溟派女系护法,单秀和单玉蝶也是久经战阵,手底下都有不少亡魂,自是能判断出包裹里面是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奇怪,公主为夫人备的礼物,为何会是一颗人头?
不过欧阳锋在琉球时,就已挟一掌震杀尚公之威,令东溟派上下敬畏,来到中原后,又做下了正面搏杀宇文化及这等大事,威严更加深重,单秀、单玉蝶心中再多疑惑,却也不敢多问,一个抱着单婉晶,一个带着人头,齐齐纵上大船,依欧阳锋吩咐去做事。
欧阳锋则带着单婉晶的剑上了东溟号,在两个东溟派女弟子引领下,进了东溟号船楼舱中,一座还算宽敞的舒适客舱。
在客舱里休息片刻,那位熟悉的小婢女单如茵又敲门进来,对欧阳锋行了一礼,一脸敬畏地瞧着他,说道:
“欧阳先生,夫人有请。”
“有劳如茵姑娘。”
“嘻,先生太客气啦,人家只是个小婢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