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不管是地里的活,还是家里的活,都干得好。比别家的姑娘干活都仔细。更不用说带孩子那种细活儿了。
嗯,秦小霜突然想起,小时候的自己好像也是临川哥背来抱去,领着长大的。
确实,临川哥也是一个带孩子的好手呐。
这样想着,秦小霜这会儿看瞿临川替她忙碌的背影就更满意了些。
这几年临川哥长得越发高大健壮了,宽阔的背脊和结实的身板像一堵墙似的,杵立她的床铺前。
行动间,那手臂上隆起的肌肉紧绷着,显出紧实分明的轮廓。
而那薄纱蚊帐捏在他的宽大手掌里,给人一种乡村大汉在河边浣纱的即视感。
哪里,哪里。
秦小霜赶紧摇头,她的临川哥可不是粗糙的乡村大汉!
而是明朗如星月的温文美男子呢!
瞿临川的余光瞥见秦小霜明目张胆地打量他的视线,心下得意,看样子他的丫头对他的这一幅皮相还比较满意?
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却忘记了自己正头顶在学生宿舍上铺的木档板上,“嘭”的一下,他的额头碰到硬实的木板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秦小霜瞬间心疼起来。
“啊,临川哥!碰疼了吧?”她急忙过去揉他的额头。
“住在下铺,就是这一点不好。不小心会撞到头。我这样的就被撞了好几回了。”
尽管瞿临川的额头只是瞧着有一点发红,秦小霜还是拉他坐在床沿上,手指扶着他的额头,替他轻轻吹了吹。
瞿临川自己倒不觉得有多疼,既然他的丫头觉得他疼,让她用小嘴吹一吹也无妨。
他这乖乖任姑娘吹的样儿,若是被他的好战友陈洲瞧见,肯定要大眼珠儿翻出眼眶,然后嗤笑一声,“矫情!”
矫情的瞿临川坐在小女生的床沿上,双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自己的军装裤腿边,闭眼感受着姑娘温柔细嫩的手指,轻轻地触摸他额头上的肌肤。
还有那一缕缕湿热的风儿,从姑娘的口中徐徐地呼出来,像羽毛似的拂过来,痒痒的,带着点微微潮意,抚过他的额头。
秦小霜一连吹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问他,
“好了没?临川哥。”
“。。。。。。嗯。”神游天外的瞿临川含混应道。
见他这样,秦小霜再接再厉,又鼓起腮帮,认真吹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