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中央,应该是中央吧,反正我也说不清楚,中央有一个被电子细胞聚合物包裹的女人,上半身赤-裸,下半与电子细胞融合看不出人形。初时我以为遇到外星怪物了,想起救赵文龙时放进他体内的电子细胞聚合物,我才想起眼前的是同一类东西。在我慢慢靠近的过程中,女人开口说道:信奉者许下愿望。我是愿望女神,许下你的愿望吧。我还处于震惊和彷徨中,没有过多的思索,随口就说我要一吨黄金。一吨啊,你知道一吨黄金值多少钱吗,按1克400算,足足4个亿啊。呜呼,什么概念,我可以一辈子吃食无忧的概念,豪车、豪宅、美女、名表通通都可以拥有的概念。没想到真给了。”“不是说一吨吗?”“这只是一小部分,类似于订金,完事之后我将会得到这笔订金。成果你知道吗。”钱建峰摆了摆手,“你现在不知道,出社会后也会知道。钱代表着一切,没有钱寸步难行,我们努力学习说得再好听,无非就是为了挣更多的钱。世界没异变之前,我欠了差不多五万的赌债,五万,我拿什么去填,所以我不停地收集现金,希望有朝一日世界恢复正常了能用得上。唉!赌博真不是个好东西,之前我赢过,如果及时收手,不会亏,可是忍不住啊,好像有股魔力钳住你一样,怎么戒都戒不掉,输得越多下注额越大……”我时常告诫自己世上有三样东西不能碰,一碰人生就完了,并且一旦身边有人沾上这三样要立刻与之划清界线。这三样分别是:赌博、毒品、网贷。此刻,我终于明白钱建峰为何要不顾一切地开车取回这个不起眼的挎包,他是想拯救他完蛋的人生。“哈哈。”钱建峰冷不防地笑了几声,“有时候把钱赌光了,生活费没有了,我还在宿舍偷过钱,你的钱包我也翻过,穷酸得很。”钱建峰添了一把木材进火盆里,“其实仔细想想,这赌瘾不是大学才有,从小时候就开始了。你读的小学和初中附近有那种水果机吗,我家附近就有,本来不会玩,都是被同学带的。如果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扇那个同学两巴掌。不过现在重来也不迟,有钱了,还清赌债,我又可以重新开始,简直是幸运之至。”见他那么高兴我本不想扫兴的,但依然问道:“钱在这里怎么使用?”钱建峰又笑了笑,“愿望女神不单让我许下愿望,还承诺可以送我回原来的世界。我问她,原来的世界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也会迎来世界末日。她说不会,这里不是原来世界的未来,这里是另一个世界。一听,我当即答应了。”“原来的世界?怎么回去?愿望女神还说什么了……”钱建峰作出禁停的手势,慢条斯理地问道:“现在几点了?”我急忙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匆匆回道:“19点50分。”然后便又要追着他问。钱建峰再次作出禁停的手势。“行刑的时间快到了,我就不陪你们玩了。”他一边说一边拎着挎包站了起来。他的身后是一扇窗户,磨砂的玻璃上映出了他的轮廓。“哦,对咯。”钱建峰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沉吟一会,说道:“愿望女神要我对离开前最后见到的人说一句话,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你应该就是我在这里最后见到的人了。‘逃避一时可以,切莫逃避一辈子’,这就是愿望女神要我传达的话。”我刚想开口再追问,这时门外传来一片躁动声,想是有人前来押人赴刑场。我还没问完话,岂能让他们前来搅和,心情一急,便冲了出去。一看,果然是前来押人的,邝秀婷也在,正极力阻止他们前进。我见她能拖延一阵子,赶紧转身回厕所里。厕所里火光舞动,窗户被开到最大,一阵阵冷冽的寒风从窗外吹进来,雨水顺势偷袭,在地上肆意洒落。火苗一会窜得老高一会又蔫了下去,摇曳的光线忽明忽暗,似梦似幻。此刻,窄小的厕所里除我之外,再无一人。我还不死心,忐忑不安地推开每一扇厕格的门,没有,没有,还是没有。钱建峰真的不见了!!我把目光放在被打开的这扇窗户上,正要走上前去,邝秀婷进来了。“钱建峰人呢?”她问。我无力地指着面前这扇背景犹如无底洞般的窗户。邝秀婷反应迅速,立马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大喊着跑了出去,“快来人,钱建峰跳楼啦,快来人……”回顾钱建峰说的话,难道他说的所谓离开就是纵身一跃,掉入滚滚的洪涝中?开什么玩笑。他绝对被骗了,被所谓的愿望女神骗了。更多的人涌入进来,我简单地交代几句离开了。现在,我急需找个地方理清乱成一锅粥的头绪。我叫渔子霏先走,然后跟着吕美娟来到四楼,一直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吕美娟把手中的蜡烛固定在最近的桌子上,一面说:“我已经找到孩子的父亲了,不需要你了。”,!“是李鸿明吗?”她显然有些惊讶。“我刚找到的他,你怎么会知道。”要知道不难,除了他没人会陪吕美娟疯。“找到就好了,没什么事别再来打扰。”“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得还。”“我什么时候欠你人情了。”“我没有把杜莱优的事情告诉别人,包括她自己,这还不算大大的人情。”这算哪门子的人情。我不说话,生怕自己要骂人。吕美娟继续说:“都说生孩子很痛,我不希望分娩的时候因为恶劣的医疗环境增加疼痛,所以懂得医术的杜莱优必须亲自为我接生,你们也要想尽办法让我少受点痛苦。还有,孩子生下来我可不会照顾,你们必须轮流帮我照看。”“‘你们’指谁?”吕美娟伸出手指算了起来,“你、杜莱优、渔子霏、陈珊珊、李鸿明,差不多就是你们几人。”“行了。再说吧。”我敷衍地应道,希望她能识趣点快些离开。但还是被她折磨了十来分钟。脱离吕美娟的“魔爪”后,我赶紧往远离她的楼下走去。说实话,我搞不懂她为何要找人来配合她演一场再不能假的戏,说是怕人们的流言蜚语,但是像她那样脸皮厚的人,早就百毒不侵了吧。经过三楼时,因为楼道太黑差些与刚准备下楼梯的李末迎面相撞,幸好他搬着的一块书桌大小的木板非常醒目,起了警示作用,让我提前刹住了脚。“下楼洗碗?”李末问我。我才醒起手上还拿着碗筷。“哦,对,下楼洗碗。你先走嘛。”我让李末先走,接着问道:“你没事吧。”“你说车祸啊,没事。不过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哈哈,也是。木板是……”“给钱建峰准备的。”“果然……又是水葬啊。”“你说我当时如果能避开,是不是就没有车祸发生,钱建峰是不是就不用死。”“这不是我和你能左右的。”“也是,命运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停顿一下,李末又说:“是因为你和钱建峰有过冲突吗,他都快要死了,你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啊~,不是啦。钱建峰确实罪不至死,但好像连他本人也不是很在意,所以……。我倒是想问你,处理尸体时,你不害怕吗?”:()重生之不成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