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是初来乍到,阮幸面对这些记名弟子还是很谦虚的。
见这师兄看起来还挺好说话的样子,阮幸接着问了几句关于在哪领月俸,以及瑶光峰上的一些基础情况。
话还没说完,一道银白色的身影从她的头顶跃过去,带起的风吹乱了她的丝,落地时还惊起了一团烟尘。
得亏是她脾气好,不然任谁能忍别人从她头上跨过去啊?
她抑制住动手的冲动,转头对着来人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师兄好啊。”
琴台鹤坐在白狼上,矜傲的点了点头,“阮幸,跟我去见师尊。”
旁边原本低着头的师兄闻言瞪圆了眼珠子有些吃惊的看着她。
他的眼神似乎在说,‘你一个记名弟子刚来第一天,何德何能让师尊主动开口要见你?’
原来她不是自作多情啊?阮幸有点乐了,不好意思的轻咳两声,“好的呢,师兄。”
琴台鹤坐着白狼在前面带路,阮幸腿着儿跟在后面,见四周没人,阮幸一副崇拜的表情,眼睛亮晶晶的对琴台鹤道:“师兄,你这妖兽真是威风凛凛,不同凡响,和你一样气质非凡,能不能让我也上去感受一下?”
“不行。”琴台鹤果断的摇头,“银风只认我一个人,它不会同意你骑的,慢慢走就是了,我又不着急。”
这是着急不着急的问题吗?你让师尊她老人家一直等着咱们两个?
果然,被偏爱的人都有恃无恐,其他记名弟子面对师尊哪个不是诚惶诚恐,被师尊指点夸赞一句就感动的要哭出来,琴台鹤竟然让师尊等。
看来琴台鹤不吃这一套啊。阮幸不着痕迹的撇了下嘴角。
白玉走廊上,一个青衣女子正站在那里,垂眸看着下面氤氲着白气的池水,似乎在想些什么。
白狼前爪前屈,压低了身体,琴台鹤跳下来,上前走了两步,双手交叠行礼道:“师尊。”
阮幸连忙跟在他后面说道:“弟子阮幸见过师尊。”
“你不用叫我师尊,叫峰主便可。”女子转过头来,清丽的面容上略有些倦容,她细长的手指小幅度的摆动了一下,阮幸鬓边的竹叶便飞到了她的手里。
她表情平静的拿起竹叶举在眼前看了一下,然后轻轻一甩,竹叶化为碎屑随风飘散。
阮幸见到这一幕,哪还能不知道闻长老说的靠山就是这一位?
不得不说人家元婴真君就是厉害呢,没见过她,也没派人跟她接触过,不到半天时间度这么快就把她调到自己峰里来了。
不过看这峰主的态度,他们关系似乎也没多好啊。
阮幸迟疑道:“可是闻长老并未收我为徒……”
“无妨。”女子声音淡淡的,“你仍旧是我瑶光峰的记名弟子。”
阮幸无奈道:“是,峰主。”
女子点了点头,看向琴台鹤,“故人之托,代我照看她,若有事,让她去找你。”
“是,师尊。”琴台鹤颌答应道。
似乎叫她过来见她一面只是为了专程交代这么几句,说完后,女子转头又看向池水。
这便是不打算再搭理他们了,琴台鹤熟练的拉着阮幸退了出来。
阮幸有些看不懂了,这峰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闻长老跟她关系好,她为何不肯收自己为徒?
如果说关系不好,她又为何看了竹叶便让琴台鹤照顾自己?
难道这其中有不为人知的爱恨情仇?
嘶——闻老头年纪一把,玩的挺花。
不过她在传记中看到过,峰主大器晚成,是在金丹大限将至的时候突破到元婴的,所以她的实际年龄应该是五百岁左右,而闻老头至今还是金丹期,还没过五百岁。
不过这都跟阮幸没什么关系,只要确定峰主对自己没恶意,而自己能借助峰主的帮助提升自己就行了。
至于一个师徒的名分,她才不在乎呢。
想到这里,阮幸忍不住出声,打算先跟琴台鹤客套几句,“琴师兄,你年少有为已是金丹,在宗门内应该十分有名吧?能得你的照顾,师妹我真是三生有幸。”
“呵呵,过奖了,我觉得我还不够有名。”琴台鹤停下了脚步,低头对她微笑道:“不然,师妹怎么不知道我复姓琴台呢。”
鹅……阮幸懵了一下,尬笑道:“哈哈,师兄,我还小呢,我没文化,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