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愣大个地儿,人挤人?”张睿楠愕然。“嗯,去静山市得排队,火车来回一趟十多个小时,轮到咱们说不准要到什么时候了。”齐绪拿出新的发热包,兑入自来水,随后挑选蔬菜和肉食。“那他们能进去吗?”许弘文拆开一包火腿肠,狼吞虎咽。齐绪熟练的切出肉丁,拨入热气腾腾的火锅,用筷子搅和:“敲门肯定让进,巡逻的士兵总不可能把人往外推,硬塞呗。”“何况那么多人,急需物资,苍蝇再小也是块肉,幸存者携带的物资绝对会充公。”齐绪嗅到肉味儿,眼神发直,吸溜着口水伸出筷子:“现在进去,可吃不上这种好饭了。”此言一出,许弘文虎口夺食,抄起勺子把熟透的舀嘴里,像是不怕烫似的,大快朵颐。“你赶着投胎阿?”齐绪甚是无语。他又拿出两块生鸡腿肉,噌噌噌的下刀。许弘文平淡道:“我在争取死之前的走马灯是吃饱饭的美好回忆,而不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到时我真会死不瞑目。”齐绪:“呵呵,我可以帮你闭眼。”“不用了。”许弘文打了个嗝:“没那一天。”他拿起物资清单,一页一页看过去:“嗯…东西不少,可目前都没什么用。”许弘文看向齐绪:“你会做饭吧。”齐绪把形状均匀的肉丁下入火锅:“不会。”许弘文:“可我看你用刀很熟练。”齐绪:“天才。”许弘文:“这几天就交给你了。”“呃”齐绪蹙眉捂住额头的伤,两眼一闭瘫软倒地。张睿楠怎么叫都叫不醒,拿筷子戳也没反应,暗暗称奇。见状,石不移啼笑皆非:“我做吧,到时候你们别嫌难吃。”“不嫌弃。”齐绪爬起来,若无其事的继续用餐。做饭,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给人做饭。早逝的爸,生病的妈,酗酒的继父,懂事的他。做了十年的饭,前两个送走了,另一个估计死家了。:()今天下了一场蜗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