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态各异的雕像后,赵刚等人身着漆黑的夜行服,手持各类型枪支,ak47、16、冲锋枪等。他们见李睿渊和古川进入会所,齐刷刷地看向齐绪。“这下可以动手了吧。”赵刚不再客气,说道:“我虽不认识你下属,但李睿渊的声音我记得呢,绝不会误杀。”李睿渊跟雇佣兵们从防空洞里出来时他估摸算了下,上百号人,个个戴全脸头套。要不是里头还夹带着曙光的人,早在龙沟湾就开干了。可偏偏人家手里有人质,没辙,只能跟着过来。现在他俩落了单,是下手的最佳时机!赵刚看齐绪犹豫不决、噤声不语的样子,对他的谨慎很是不满,随即沉声道:“就算误杀,吕哥的命和一个小士兵的,孰轻孰重,你心里最清楚。”“嗯我清楚,非常清楚,两者完全毫无可比性。”齐绪沉吟着回应,转动脖子四处张望。“找到李睿渊的雇佣兵藏在哪了吗?小心被对方从屁股后偷袭。”“正面刚本就落于下乘,更别说被阴,要是你们对自己的命无所谓,那就直接进去吧。”此言一出,赵刚蹙着眉看向身后的五十余人。人不多,但都是打小一同长大的好兄弟。吕哥是重要,可他不得不承认,自个儿的兄弟更重要。能尽量保证兄弟们的安全,那铁定不会闷着头冲啊。赵刚神情一动,深沉凝视着随地而坐的齐绪。【我清楚,非常清楚,两者根本毫无可比性。】他明白了这句话的深层含义,此刻,他才察觉到,齐绪对吕哥的命完全不在意!甚至可以说,齐绪就是在等李睿渊利用他的人成功暗杀后,与其交涉捞出自己的下属。那人自始至终都没打算拦李睿渊,更没打算救吕哥!若真想救人,必然会提醒他先来会所给吕哥传递消息,但他什么都没说。赵刚终于反应过来。白日里忙着搜山找李睿渊,一时间没想到这一点,着了齐绪的道。可他却无法发作,看穿也无可奈何。抛开此事不谈,防空洞里的人倾巢而出,村民们正趁机掏人家的物资。整个赵家村都承了人情,日后全村人还要在对方的基地里躲着。不管是自个儿兄弟们的命,还是全村人的命,他现在都没办法头脑一热的跟齐绪撕破脸。何况搞吕哥的确实不是齐绪,而对方走的每一步,都是为赵家村着想。赵刚无奈地叹了口气,望着远处金碧辉煌的会所。吕哥,尽力了,若只靠李睿渊一人就成功,只能说,这就是命。这时,一男人迈着内八字,娇喘着跑来:“刚子没找到”赵刚咂了下嘴,不轻不重地踹向男人的屁股:“上百号人,咋会找不到嘛!他们能上天不成?!”“李睿渊就搁里头,那雇佣兵能离多远?再去找!”这时齐绪忽然开口:“不用找了,他们估计已经进去了。”赵刚疑惑地看着齐绪,后者蹦出三个字:“排水道。”赵刚大惊失色,带着人就往会所里冲。轰——轰——两声爆炸的嗡鸣从头顶上方传来。赵刚瞪大了眼,仰头望着从高空坠落下来的玻璃碎片与人体残肢,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晚了齐绪望着呆滞在原地的村民们:“都回吧,今晚就走,时间不等人。”众人皆知木已成舟,默默搀起悲痛哀嚎的赵刚,马不停蹄的返回赵家村。许弘文缓慢地从夹板中扯出双臂,颤着手指试探性地攥了个拳,剧痛顿时从掌心蔓延全身。“别逞强。”齐绪轻轻抬起许弘文的双臂,重新固定,“我们是来谈合作的,死人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所以李睿渊不会杀我,放心吧。”许弘文望着齐绪不知从何时起柔和下来的神情,不自觉地说道:“听说过一句话吗?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嘴巴没有善,可你的行为让我很不舒服。是我要死了还是你要死了?”齐绪怔了怔,抿着嘴。许弘文忍痛甩开齐绪的手,一字一顿:“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他隐约间有了猜测。那是一个他不愿接受的现实。许弘文用力抹了下发红的眼眶,连疼痛都变得无关紧要,他滚动喉头咽下嗓子里的酸涩,哑声问:“什么时候。”齐绪背过身,语气变得十分怅然:“很久,很久以前”倏然间,许弘文选择刻意无视的记忆全部涌入脑海。【齐绪:最近一直便秘,想吃点蔬菜润润,如果可以的话,苹果香蕉也行。】许弘文给了他泻药,到了古川的别墅后,他看电影的间隙去处理了黑水箱。那里,只有一条条发黑萎缩的不知名器官,他把它当屎倒了,这是第一次无视。第二次,他们守在监狱门口,古川做了奶油蘑菇汤与松露饭,很咸。许弘文驾车离开回曙光时,看到齐绪那一份剩了大半,他将其吃光,又一次选择了无视。第三次,在高速路上,上供前,每个人都在狂吃自己:()今天下了一场蜗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