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至2o23年间,在澳大利亚、美国、墨西哥和巴基斯坦四个国家,仅有8人幸存下来,在所有幸存病例中,感染都是在症状出现后9小时至5天内诊断出来的。”
“难怪掐指一算说是大凶,但有生机,原来这么凶的一个病!”
陈勇感叹。
沈自在的同学听到这么低的生存率,越来越慌张,手指头差点没杵到眼睛上。
“还有什么?”沈自在努力专心开车。
“专家共识建议采用常规两性霉素、阿奇霉素、地塞米松、氟康唑、米替福新和利福平6种药物方案治疗原性阿米巴脑膜脑炎。”
“就这?”
“是啊,罗浩也说治疗很简单。国内没有,是不是因为咱们不喝生水?”陈勇忽然问道。
“咦?有道理啊。”
“那帮蛮夷,啥玩意都敢往嘴里倒。我在英国的时候,放出来的自来水说是可以直接引用,可那厚厚一层沫子,怎么看怎么不忍心往嘴里倒。
就这,来自加拿大的同学还说这比他们那的沫子少多了。”
“!!!”
“就那同学,2o多岁,前面已经秃了,看起来跟5o似的。看我喝热水,特别不理解,还问我为什么。”
“你怎么说的?”沈自在问道。
“我告诉他,几十年前加拿大和老美联手往咱们国家投掷生化武器,各种病毒、寄生虫,喝热水的习惯就是那时候养成的。”
“……”
“骗骗洋鬼子,我师父说以前柴火值钱,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很难每天都喝到热水。建国后开始有热水什么的……不对啊,难道真是有人投毒?”陈勇絮叨着,忽然又愣住。
方晓本来想要嘲笑一下陈勇,被迫害妄想症的确很多临床医生都有,毕竟有些急诊是很容易漏诊的,比如说肋骨骨折合并的主动脉夹层。
可没等方晓说话,就感觉身边的陈勇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身上散出凌厉的气息,让方晓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这种感觉一闪即逝,方晓甚至觉得是自己的幻觉。
一定是幻觉啦,什么杀气不杀气的都是开玩笑,武侠小说里瞎写的。
当年的杀气、罡气什么的已经变成了灵气,哪一个靠谱。
回到医院,马上进行穿刺,抽取脑脊液送检。
罗浩还给联系了帝都佑安医院感染综合科主任医师李侗曾医生会诊,确定镜下的寄生虫性质,随后安排了治疗。
或许对罗浩来讲这些就是顺手,可对于方晓来讲,一切都像是做梦。
他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晚上22点左右,孟良人和庄嫣还在科里写病历。
据说是马上要手术的那个癌晚学生属于新科研、新技术,繁琐的手续非常多,平时这个点早都回家了。
方晓各种羡慕的情绪早已经荡然无存,因为羡慕也没用,自己绝对不可能把这种人变成自己的下级医生。
而且他很清楚,别说当这些人的上级医生,就算是自己放低姿态,把自己变成下级医生想要混进罗教授的医疗组,那都是极难做到的。
更主要的是方晓就没见过这么看病的。
事情的起因在陈勇起来打招呼,沈自在沈主任把他按在椅子上,让他继续写论文。
这个动作很亲近,能看出沈自在和罗浩医疗组里的每一个人关系都很好,而且不是那种上下级的虚伪、客套。
陈勇坐下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原子笔碰掉。
捡笔的时候陈勇的手好像掐算了几下,然后他就现了问题。
科学?
玄学?
这还在方晓的认知之中,毕竟在医院上班这么多年,各种都市传说也听了无数,方晓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