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卢遮那……我知道这把刀。”
他说着弯起嘴角,语气中满是感叹。
“父亲他曾跟我说过这把刀。”
“他说这把刀是我们家族的最高杰作。”
“竟然能跟‘最上大业物’长曾祢虎彻拼个不相上下……祖先的手艺,果然了得。”
“祖先倾尽自身所学,最终成功铸得此刀。”
“而现在,我将同样倾尽自身所学,使此刀重获新生。”
“哈哈哈,我们四季崎家与这把刀可真是有缘呀。”
“这么一想,我真是责任重大啊。”
这般感慨过后,四季崎季寄扭头对青登说道:
“橘先生,桐生老板,你们先回去等着吧。”
“具体要花多久时间才能成功重铸毗卢遮那的刀身,我也说不清楚。”
“你留个地址给我吧。”
“待锻造完毕后,我会亲自将刀送过去的。”
青登听罢,轻轻点头。
“既如此,待铸刀完毕后,你就将刀送至小石川小日向柳町的试卫馆吧。”
“试卫馆?巧了,我正好知道此地。”
四季崎季寄说着昂起下巴,举止豪气又自信:
“那么,便请您静候佳音!”
……
……
钢已交付,刀已托付——青登接下来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相信四季崎季寄的技艺,以及慢慢等待了。
该跟德川家茂讨论的“西征计划”,已经讨论完毕。
顺利地找到四季崎季寄,并且成功地将“重铸毗卢遮那”的重任托付给他。
至此,青登此次返回江户所要完成的诸项任务都已完成。
青登本就计划着“去回”。
既然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那么他自然没有理由再待在江户。
既如此……他就免不了去跟天璋院道别。
换作是在从前,青登回到江户后定会从快从地与天璋院见面。
难得归来一趟,不跟她打个招呼,那肯定说不过去。
然而……自打德川家茂对他说出那番炸裂的话后,他就无法再以平常心对待这位年轻寡妇了。
现如今,他一想起天璋院的俏脸就会联想到“公若不弃,茂愿拜为义父”,接着联想到天璋院身穿白无垢的模样,进而再联想到天璋院一边抚摸隆起的肚腹,一边笑盈盈地坐在其身旁……
老实说,饶是青登本人也不禁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实在太丰富了,咋能联想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画面?
每当这些妄想从其脑海中掠过,青登都会感到羞愧难当——我在干什么?我的想法为何会如此跳跃?
换作是品德高尚的天璋院,她绝对不会像我这样想东想西!
德川家茂的“提亲”竟有如此威力,直接扰乱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