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在黑暗弯起嘴角,她朝梁竞舟靠了靠,又靠了靠,冗长的黑发压在枕头上边。
陈晏闭上眼睛,喃喃,“梁竞舟,做个好梦。”
晨起的阳光照射房顶的白。
梁竞舟是被压醒的,脖子中间痒的厉害,他伸手就往压在肚子上的重量推去,同时去拨脖子中间的头发。
手指碰上不属于自己的体温。
陈晏单手揽着他脖子,半条腿压在他肚子上,铺开的黑发下是一张明艳的脸。
他呼吸一顿,昨夜的记忆汹涌而来,他问陈晏那句羞耻的话,没等到回答,自己倒是先睡着了。
迷迷糊糊好像听到陈晏说了句什么,他以为是在做梦,毕竟在海城的这段时间,他没少做梦。
手指放轻,垂垂搭在陈晏腿上,他没动,保持着那个动作看向房梁。
这次没有偷窥的小蜘蛛。
倒是不用消灭目击证人,不过他和陈晏是夫妻,本来就应该睡在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早上她醒来时会翻身,对压到他感到抱歉,或许自己还能借此讨个吻。。。。。。
“梁竞舟,你在笑什么。”
耳边炸起一声。
梁竞舟吓的一哆嗦,条件反射的反驳,“我没笑!”
陈晏怕凉。
昨夜难得温暖。
她睁开眼就看到梁竞舟眦着的牙花子。
平日里小梁同志是个炸毛小狗,就是开心了也只是眼底铺上一层清清浅浅的笑意,还会嘴硬,倒是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原来还能这样笑。
陈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欣赏了好半天,这才开口。
她不说话,梁竞舟屏住呼吸,绞尽脑汁,“我是在难过。。。。。。”
“难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