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武哥,这是有人给咱上眼药来了。”白宝山右手摸着刀,快走几步,刚站在那几个人身后。孔二狗带着几个人,骑着自行车,喊了一嗓子。“少武。”白宝山转过身,虎视眈眈的站在孔二狗的跟前,瓮声说道。“孔二狗,这几个小兔崽子,是你的人吧。”“你想翻脸,也没必要这么急吧。”孔二狗并未说话,而是走到张少武的跟前,却见闹事儿的几人,不拿正眼看孔二狗。“哟!孔二狗,不在红光公社猫着,来喇叭营溜达。”“闻四儿,喇叭营现在有主了,这是我兄弟张少武的堂子,你别在这儿闹事儿。”孔二狗从自行车上走下来。身后跟着的几人,手里都趁着家伙式儿。名叫闻四儿的那人,晃晃荡荡的走到孔二狗的跟前,手里比划着刀片。“我说,你们喇叭营的人,也忒不把我们外城的人当回事。”孔二狗盯着闻四儿,抬声说道。“闻四儿,我们还能怎么把你们外城的当回事儿。”“跪在西直门外边,给你们公主坟的爷们儿,磕头作揖。”“再用八抬大轿,给你们抬进四九城,你们直接去故宫登基得了。”他话说完,后面的跟着的几个汉子,都哈哈大笑。张少武知道,眼前的几个人,不是内城的人,这是外城的混混儿。“孔二狗,我花钱来喇叭营买鸡蛋,你总得让我挑挑,那鸡蛋不打了,谁知道那鸡蛋是臭的还是香的。”闻四儿大大咧咧站在孔二狗跟前。白宝山贴在闻四儿的身后,就在这时,巷子口有人吹着鸽子哨。在喇叭营摆摊的小商小贩,都利索的胡同里散开,一会儿就没了人影儿。公社稽查的队伍,有四五个人,带着红袖箍,站在喇叭营的鸽子市,扫了一眼,就往回走去。又没多长时间,躲走的小商贩们,又在喇叭营的鸽子市,摆着东西。领队稽查的人,冲孔二狗点着头,俩人打了个照面,就散开了。那稽查的公社社员刚走,白宝山拿着刀片就想攮了闻四儿,却被孔二狗拦住。而闻四儿身后跟着的几个人,手里也提着家伙儿,准备开干。“宝山,这不是打架的地儿。”孔二狗抬声说着,晃着下巴。“喇叭营对过,就是派出所,在这儿打架,咱们都得进去。”白宝山的刀子还是没收进去,就听张少武说道。“宝山,听狗哥的。”白宝山轻轻点着头,将刀子放进绿色小挎包,退了半步。闻四儿也吓得腰板僵硬,他能感觉出来,站在身后的白宝山,那不是软刀子。“哥几个,咱们走。”闻四儿摆起手,大手一挥。白宝山挡在闻四儿的跟前,就听张少武说道。“宝山,让他们走。”闻四儿冷哼一声,自己给自己壮胆,实际上吓得后背都是汗,出了喇叭营街口,双腿都打晃。孔二狗喊上张少武几人,在喇叭营的街面上,找了一家国营饭店,是一家小酒馆。那小酒馆摆了五张桌子,只有一张桌子有人,饭店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圆脸盘,大眼睛,梳着麻花辫。“孔主任,您来了。”饭店女经理打着招呼。“田慧,俩热菜,热两壶黄酒,烫姜丝,再来两份猪肉大葱的饺子,我一会儿算账。”孔二狗吆喝着。那田慧点着头,就去后厨准备去了。现在的国营饭店,都是给公家打工挣死工资,服务员的态度也不算好。不过,在六十年代,也有私人饭馆,需要办营业执照。而在后来那风雨飘摇的十年,被清算的就是当时做生意的人。服务员烫了两壶南方黄酒,里面煮着姜丝,摆在餐桌上。孔二狗拿着黄酒,一人倒了一杯,搓手说道。“冬天,喝点黄酒,暖暖身子。”张少武灌了一口黄酒,便开口问道:“闻四儿,什么来头。”“按理说,喇叭营的鸽子市,我还没接手呢。”“他连狗哥跟周玉文的面子,也不给啊。”孔二狗呲溜一口,也灌了一大口黄酒,沉声说道。“闻四儿,是城外边的混混儿,家是公主坟的。”“他在城外头,也有点名头,兄弟七人,前两年饿死了仨。”“他是家中老四,旁人叫他们七兄弟狼心狗肺什么的。”“喊他头狼闻四儿,大名叫闻四宝。”“头狼闻四儿。”?张少武琢磨着。孔二狗点着头,服务员又上两个菜,一荤一素,尖椒干豆腐跟猪肉炖粉条,这家国营饭店的厨子是哈城的。“喇叭营离安定门近,城外的小混混儿,就想来城里拔份儿,闻四儿算是其中一个。”孔二狗夹着干豆腐,送进嘴里。“现在,老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有些人没工作,只能在城里寻摸点吃的。”“闻四儿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兄弟饿死的。”“他这人下手狠,你们以后防着点。”“喇叭营的街道巡防,我都打好招呼,他们不会找你麻烦。”张少武端起黄酒,提到孔二狗跟前,开口说道:“谢了,狗哥。”孔二狗端着酒杯,给在座的几人,碰了一圈,“甭谢,都是自家兄弟。”“你是真让我,在四九城这帮老炮儿面前,露脸了。”“比武,赢了形意门的李仲申。”“比文,又赢了大国手那弘。”“现在那弘还在医院躺着呢,估计是真瘫痪了。”孔二狗说着,露出幸灾乐祸的笑脸,又灌了一大口黄酒。张少武是真没想到,能将那大国手那弘,下棋下的中风。“少武,你如今在四九城,也算一号人物了。”“不过,你得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意思。”“你是聪明人,我一点你就透。”孔二狗又端着黄酒杯,给一圈人碰了几下。“我最后再说一句,防着那泰,他虽然是周玉文的跟班,那孙子也阴着呢。”张少武再次点着头,就看孔二狗悠悠晃晃站起身,拿着钱跟粮票,付了饭钱。孔二狗刚出饭店门口,脸色就变了。他心里暗呼,年纪轻轻的张少武,即便赢了大国手那弘,还是不悲不喜,心气太稳。怕是以后,在四九城张少武要一枝独秀了。:()四合院:放不下秦淮茹?她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