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接近上课时间,大家都背着书包神色匆匆,除了天色有些阴沉,和平时似乎没有什么两样。可刚走到园区大门口,两个男生就谈笑着路过,其中一个把终端高高抛起又接住,仿佛在耍弄一根权杖,满脸都是令人发毛的兴奋。
沉希朝他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直到两人等到了摆渡车,嘴里还鄙夷地念着:“呸,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
“你小声一点,别被人听见……”车上人满为患,宁山月不得不掐着她的胳膊提醒她。虽然看得出学校里不是人人都赞成这种做法,但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这些抱怨,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端呢。
摆渡车开出去没几个站,她们就体会到了“外面很乱”是什么意思。
建筑学院门口有几株高大的栾树,到了秋天就会有一串串彩带似的黄花挂满枝头,是校园一景。然而当摆渡车停下时,几个下车的学生却嬉笑着加入了树下围堵一个高壮男生的队伍。那男生一看就是讨异性喜欢的类型,脸长得不错,肌肉也结实,却也招架不住数十人的围攻,很快就被重重推倒在花坛里,扒下了裤子,露出底下藏着的贞操锁。
“左宁,你身为班长,怎么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带头的短发女生手掌大权威风凛凛,同伴的附和和欢呼更是给她增添了锐气,“我们今天就要行使公民权利,给你一个教训!”
语毕她就在终端上操作起来,倒在地上的男生瞬间发出痛苦的嚎叫。有个人上前踢了他一脚,让他满脸都糊上了腐烂的花瓣:“叫什么?你这纵欲犯抢了老子奖学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遭报应?”
车上有人嫌恶地扭开了头,有人却兴致盎然地也掏出了终端。不知他们按到了什么东西,宁山月下体的东西竟跟着有了反应,按摩棒的头部轻轻转了一圈。虽然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动静,但禁欲了好几天的身体内部突然受到这样的刺激,还是把她惊得差点跳起来,拼命按住了胯间祈祷千万不要被周围的人发现什么。
毕竟她现在的状态跟在满是痴汉的晨间电车上玩露出的少女也没什么区别了。
一路经过大半教学区,沉希也在第一教学楼下了车,经过综合广场的时候,车上只剩寥寥几人了。司机大叔吆喝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要上车,以三根高高升起的金属杆为中心,人群或围聚,或分流,攒动的一个个脑袋仿佛蝇群,在一堆已经毫无生气的肉旁叮来叮去。宁山月恐怖地窥视着那番景象——能接受调教尺度最大的刘诗怡只剩一条贞操带能够蔽体,身上能把她牢牢绑在金属杆上又凸显出所有敏感点的绳缚显然是出自某个在管理科实习的研究生之手。她的脸被大半头发覆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下半身却因为贞操带内部的运作仍在抽搐不停,不知混合了些什么的液体在身下流成了一滩。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司机大叔感慨道,“十几年前大街上到处都有人搞‘运动’哪,什么打流氓的、通奸外国挨枪子儿的,多得是。现在抓到个纵欲犯就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功啦,闹这么大……”
“社会进步了嘛。”车上有人接话道,“再过几年就连这种罪犯都不会有了。”
“哼,到那时候就天下太平喽……”
宁山月一直紧紧攥着衣角,摆渡车刚刹在生科院门口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朝着大楼背后的温室一路狂奔。正如周景辉所说,哪怕是上课做实验的学生也都聚集在宽敞明亮的新式大棚,这里根本见不到一个鬼影,甚至连门都懒得锁,她想了想给门上挂了一个“实验中,请勿打扰”的牌子,拐过小路把自己藏在灌木丛和假山后面,这才觉得安心了一些。
脸颊上已经飞起了两片红云,不仅是因为一路跑过来的体力消耗,更是因为楚明镜给她的保护终于慢慢失效了——阴蒂吮吸和小穴里的按摩棒开始不规则地运动,不同于机器设定好的节奏,这种动作时断时续,力度也不统一,好像是无数道不同的指令凑在一起打架似的,不知何时就会降临的惩罚令她恐慌地紧绷着,敏感的身体却享受着这种刺激,一道特别强力的振动突然消失后甚至还哼哼着挺了挺腰,企图得到更多的快感。
她猜到为了羞辱他们,所有贞操带的自清洁功能都已经被关闭,但股间有一股液体缓慢流出来打湿内裤的时候,她还是急得差点哭了出来。
“呜!……”
还没有做好准备,下一波刺激就接踵而至,吮吸器发出波浪一样的振动,冲击着她多日不曾受到抚慰的蜜豆,却又因为力度太小不足以将她带上巅峰,宁山月只能把手按在裤子上徒劳地抠挖着。
“呃呜……咿……”
按摩棒也随之启动了,花心被顶撞的快感从脚底麻到大脑,却只是动两下又找不到感觉似的停止,再换上一个完全不同的力度。在这样的控制下,快感就像一锅慢吞吞翻腾着的温水,迟迟不让人满足,宁山月头脑发昏,虽然待在这样僻静的地方,却好似正被人围着凌虐轮奸似的。
他们嬉笑着,带着敌意摆弄权柄,说她是纵欲犯,说她不知廉耻,说她是破坏社会安定的元凶,应该被关进笼子、推入水中,沉下十八层地狱。
紧接着,就好像嫌那些声音还不够似的,终端又一次亮了起来,新的讯息来自她的行刑官。
“邵迪青:[图片]”
“邵迪青:脱掉衣服,临时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