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温柔说道:“我没在杭城,现在快到九江了,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吗?”电话那端的刘影显然是松了一口气,情绪又恢复了些许。但语气中还带着点不安的说道:“我听人说有些大人物家的家人在省城和杭州堵你。既然你都没在那里,那我就放心了。另外。”她沉吟了一会才说道:“我之前说的那个闺蜜,已经追到县城里了。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就到我家老宅了。她那长辈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之中,几个伯父叔父和姑姑为了家产,已经快打出脑浆子了!你,能帮帮她吗?”许安听完没有犹豫,还是一如继往的温柔声:“我现在没办法下去,你让她打那长辈的病例资料发到我的邮箱吧。那邮箱你知道的,就是我的qq号。我现在也没办法回复你能不能帮助她,看完后我晚上给你信息吧。”“好,好的,谢谢你,安安!你要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两人互述了一会衷肠后才挂断了电话,许安也注意到对面的张静在他刚接电话时就将耳机翻了出来,眼睛看向了窗外,他微微一笑。等他挂了电话,张静才回过头微微一笑,确认他电话接完后,才拿下耳机笑道:“谢谢你的小吃,我想休息一会了。”许安微笑的点了点头道:“不知不觉我们竟然喝了三瓶酒,我也想休息一会。”两人收拾好垃圾,许安将这些垃圾带出了包厢。找到乘务员确认这这个季节这趟车上客的旅客不会太多。直接就将他们这节软卧剩下的两个床位的票买了,才回到软卧上的小床上和衣躺下。没多久就收到了刘影的信息,看了一眼手机后他才拿出包里的笔记本电脑,连上无线网卡下载邮箱里的病例,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患者五脏近乎衰竭,六腑已已有近一个月没有因为食物得到任何补充产生功能性作用,基本已属于提前报废的器官。更棘手的是脑袋里有一团黑影,透过那ct成像的图片,许安分析出又是一个带着死气的老人。他沉吟了一会,看了看现在的时间,他发了一条信息给刘影:“我三天后到滇南,如果他们能将人送到滇南,我就有办法让患者清醒一到两个小时。但仅此而已,患者的生命力最多能维持一周左右,你跟他们说吧,如果同意,到时候给一个地址给我,我去施针。”发完信息,他就将电脑收好,闭目养神起来,其实就算是将患者救回,让他恢复如初,再活个二三十年对于许安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但许安为什么要这么做?要知道改变阎王那生死簿上的因果他可不想担太多,一个刘影的爷爷和一个柳依晨的奶奶已经让他欠了那人情。如果改得太多,就算他现在是彼岸之身,魂魄也不归地府这种低阶世界管。但大道法则下,他也要付出一些东西。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大道法则会冷不丁的给他一下。为了区区几个凡人的破事他才不愿意去承受那一下。此刻他脑袋里却在盘算那县长家背后的人,能让刘影和柳依晨都劝他先出门避避风头的来人来头定然不小。现在还是零八年,互联网其实没有想象中那般的强大。那县长一家也不可能将这种仿如核弹般定海神针的信息放在电脑里。一定是用最传统的口口相传的方式进行保密。而这种方式是他这个就算超过这个时代几十年的程序猿也无法破解的。所以他也不明白,那背后之人是谁?但显然人不在市里,而是在省里,而且至少是省里最核心的十几人中的一位。想不通他也不想了,费那脑子没多大的意义。闭着眼他又将思维转到了回忆起这个时代往后到二十四年发生的一切大小事情。虽然他不会凭借这种重来一次熟悉一切发生的事去做赚钱,升官这种无聊的事。甚至对于那些必要要发生的事也不打算去看戏,只不过现在无聊,自己总要找点事做。听着隔壁床那张晴鼻息中的均匀呼吸,他不由感叹这女孩心真的挺大。若他是个女的,对着只有一个男孩的包厢,他一定不会睡得那么香。火车就这样继续哐当了一个小时,眼见快到天黑了,许安也不再装睡,虽然他不需要进食也能维持肉身正常的功能,但这样干睡着他也觉得无聊了起来。快速下了床,出了软卧包厢,他到了餐车上买了几十种口味不同的零食和两份盒饭,再将餐厅里最好的小炒点了几个,拿了最好的几瓶酒打了一个打包。回到包厢,张静已经醒来,正从洗手间回来,看着他大包小包的拿着,开心得上前帮忙。一边将包里的食物搬出来一笑乐得咯咯咯笑道:“哇,你真土豪,我是第一次见到火车上你竟然还有那么多好东西。哇!西凤酒,你竟然还能搞到这东西,不过五十二度!咝!你不会对我有色心想用这酒来壮你那色胆吧。诶?风干牛肉,你竟然买了三斤,还是四斤。哥,我的安哥,你是搬空了餐车里的美味吗?这一大包下来小三千了。你真是豪无底线啊!”看着她那小嘴吧啦个不停,许安也哭笑不得,将主食搬到小桌板后。他将六瓶西凤酒扒拉到自己这边小床上,将两瓶饮料甩给她道:“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这是你的。”又将筷子递给她道:“开心就好,我们江湖郎中一脉都是及时行乐,主打一个随心所意,不为世俗眼光所误。可以说是能下得了刀,扎得下针,也喝得下酒,睡得了荒山野岭。来,今朝有酒今朝饮,明日好想办法解决明日食!”说完就要碰他给张静倒下的饮料杯,却不想被她白玉的小手一挡娇笑道:“同是江湖儿女,我可不愿意看着你独享好酒!”:()许安回归后的闲鱼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