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臻笑了,“我有什么不容易的,他知道我的性格,不敢把我逼得太紧,工作的时候不会折腾。倒是他自己,我把他拉黑了他难受,他能打进来,却知道我不想接,他也未必痛快。我没什么好烦的,烦的人是他。”
徐嘉差点忘了,这就是沈容臻,“你……”
沈容臻捏了捏他的下巴,忍不住笑道:“还心疼我吗?”
徐嘉不理她,她又捧着他的脸亲他,徐嘉耗了一会儿,还是启开齿关,让她舌尖探进来,他喜欢和她接吻,比做‖爱还喜欢。
沈容臻只清闲了一日,第二天一早便起身离开了酒店,集团有个新项目需要去外市考察一下。徐嘉知道她很忙,但分开了还是觉得空落落的,来了Z市一趟,他脑海里多了许多东西,虽然知道以沈容臻的性格基本不会复合,但自己女朋友一直被喻嘉言缠着,他还是有点不舒服,也觉得不安稳。
沈容臻倒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黑色奔驰停在酒店外,纪宁从副驾下来,给她开了车门,她同纪宁说了句,“坐后面吧,还有些事车上讨论。”
纪宁没说什么,坐了过来。车门合上,她身上的香水味道溢在他鼻间,好像比平时浓了一些,他偏头看了一眼,离得近了,才发现她衬衣衣领下有淡红的吻痕,似乎不小心留下的,从正面几乎看不到,她并不喜欢身上留下痕迹,纪宁的手轻轻握住,别开了目光。
一路上沈容臻问起了跟项目那边负责人联络的事宜,纪宁都已经安排好了,她放下心来,即便沈家家底厚,但工作上的事她不敢掉以轻心,她对每个项目都是这样,不仅关系到利益往来,还关系到沈兰君对她的评判。
沈容臻闭上眼刚要休息一会儿,纪宁开了口,“昨晚喻少给我打电话了。”
沈容臻靠在椅背上,“他找你什么事?”
沈容臻闭着眼,纪宁侧头看着她,“问你在哪儿?”
沈容臻揉了揉眉心,“没有别的了?”
“没有。”
沈容臻没有再问,他答得利落,可却说了谎。他站在公寓落地窗前,外面是无边夜色,他从落地窗的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表情,藏着厌恶,语声机械,“喻少,沈总在哪里我确实不知道,我和沈总只是工作上的关系,她的私人生活我并不参与。”
对面的男人却讥讽得笑了起来,“你说这样的话,你以为我会相信吗?纪宁,我有一个朋友是你的学长,他告诉我,他去过你的家里帮你取东西,却恰好在你卧室看到沈容臻的画像。我不关心这些,我现在要做的事不也是你想做的吗?”对面的声音有意刺他,“帮我便是帮你自己。你心心念念的人,这个时候在别的男人床上翻云覆雨,你睡得安稳吗?”
纪宁握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喻少,很多事要干涉需要一个立场和身份,我不觉得前男友和特助有这个立场,沈总的性子你清楚,如果把人逼急了,你什么也得不到。”
喻嘉言冷笑一声,“真是你们沈总的一条好狗,你再怎么安分摇尾巴,她也不会看你一眼。”
面对对面的挑衅和侮辱,纪宁的声音依旧平静,“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工作,喻少,再见。”
窗帘拉上,他走回卧室,抬眼便看到了喻嘉言口中那张画像,是他五年前画的,连沈容臻自己都没有见过,就这样在他身边陪了他五年。
沈容臻的行程安排得很紧,同项目那边的人见过面之后,开了几个小时的会议,晚上又一起吃了顿饭,结束之后下榻酒店,沈容臻有些疲惫,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还不慎扭到了腰,回到套房之后,腰有些疼,她摸出手机给小周打了电话,让小周买些药送来,再帮她冷敷一下。
她挂了电话便趴在了沙发上,小周办事很快,没多会儿便进了房间,她看也没看便吩咐起来,来人怔了怔,过后用毛巾包住冰袋,坐在沙发旁,身上的衬衣被她扯了出来,腰间露出白皙的一截,他轻轻掀开,由着她的手引领,冰袋按在了她的腰上,同样触及的,还有他的手指。
沈容臻的头埋在手臂间,闷声问道:“药买来了吗?去给我倒杯水。”
昨天还生龙活虎的,今天被这腰伤弄得动弹不得,沈容臻正烦闷着,却突然听见男人的声音,“小周去买了,让我送冰袋过来。”
沈容臻睁开了眼,她猛然回头,纪宁正坐在沙发旁俯视着他,他的手还搁在她的腰上,沈容臻动作一大,腰又被牵扯到,她抽了口气,纪宁按住她肩膀,“别动,说是要敷一会儿才好。”
“我自己来。”
“你反手不方便。”
沈容臻偏过头看着他,难道他帮忙就方便了?
纪宁从她眼神里读懂,“小周来了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