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清含糊着话语,心情看着十分沉重且纠结,诚如真君看了也只是摇了摇头,继而去也匆匆地消失。
这边同样没有停歇,立刻找来杜恩与黯神,说起大体的情况。
“天地的至尊图谋不轨,万星的灵脉为其切割,汇聚在那漫天星辰中的一处,真正的黑幕遮盖住那里,而现在,出现了一个进入其中搞破坏的空隙?”
黯神对此事显得跃跃欲试,目光之中跳动着难言的光亮。
感同身受,切身之痛,痛恨憎恶……这神明忤逆天性,挣脱道理的操控,正是为了救赎星辰与生灵,正是为了击穿星穹的黑幕。
他理所当然不会畏惧退却,因为这就是他选择的道途!
至于杜恩,一如既往地平静,只是伸手摸了摸下巴,眼睛此刻微微眯起:“至尊的谋划,关于怨孽的存在,看来在这一次能够看得更清楚一点。”
同样是没有畏惧,不如说,就没有什么能动摇他的内心,路在脚下,唯有平步直行。
而关于怨孽之事,一直是心里的疙瘩,此刻回想起南末边城的经历,依旧带有疑惑不解,介意在意,只是平素情绪很平稳宁静,所以显得好似不在意一样。
孟长清看着他们这种表现,顿有如虎添翼之感,只觉同行者众多,心里的忧虑略有消散,继而先把一个特别的储物袋递给杜恩。
“这是根据你之前的要求,从诚如那家伙那边敲诈来的,现在都在里面了,只可惜现在事情太急,他还有点尾账赖着,这小半天里我也无法妥善调来……”
这说的是五阶灵兽的事情。
杜恩将神识探入袋子里,清点下来现还差个二百头的样子。
于是,他平静地忍不住有些嘀咕:“明明不移真君那边一搞就是一大堆,怎么这边这么久都凑不全?”
说实话,他之前倒是想通过埋葬那些病变者来增加神通的深度,因为那时候感到了情况的严峻,早就想过必要之时,会暴露出来自己的这张底牌。
可事实上,那却是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莹石病其实系于一源,又或者是因为圣神占据掌控星辰生源,为了确保最终能清理殆尽,所以将病变者的生源因果汇在一处,啃食入身,因此不管杜恩这边亲自打死多少,彼此都没有强因果强命数上的牵连。
所以埋了根本没用,那死地根本不收。
“因为我不够家大业大,这个还真是对不起啊……”
孟长清听着这嘀咕,只有浓浓的歉意。结合眼下的情况,就更是如此了。
黯神对这边显得含糊的对话,只有兴趣挺足,因为他始终有种在意,之前在自己的本体被圣神摧毁殆尽死掉后,应该还生过什么关键的情况,这才会让局势推进到眼下的情形。
不过,之前杜恩对此只是大略地讲述,倒是让他一直都没有搞清具体的展,心里着实有些在意好奇。
当然,眼下也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
一神一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你一句我一句起来。
“虽然说前路漫漫,吾辈不会退却。”
“但是也不是明知不可为就去送死。”
“不要称赞牺牲,不能轻视生命。”
“每一分鲜血,都需要流得有对应的价值。”
“所以你们就不要一唱一和的,直接说吧,是不是想让我趁机再去敲诈我那富得流油的大师兄,呵呵,正好,我也有这个想法,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孟长清的嘴角抽抽,接着又露出一抹默契的眼神笑容。
接下来,就是彼此事先准备的小间隙。
黯神的现状其实不太适合出手,所以还得让孟长清给他强化一下,而且,这准真君主打的就是一碗水端平,明着给杜恩那么多好东西,这边自然也要有所表示。
至于杜恩,该埋尸体的埋尸体。
将老病痴傻等等淘汰得理所当然的五阶灵兽,亲自动手杀死,确立强因果关系,强命数牵连,再将之埋葬进死地之中。
重操旧业的杜恩,干起活来依旧十分利索,还专门变出一把加强版的法宝青绛锹,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做完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