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子,万一有一天我被它们杀死了”“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哎呀,只是一个假设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可不要什么都不顾就来救我,它们有刀,力气比我们大多了,你要是来救我,肯定也逃不过。”“说这些那要是我遇到了这种情况呢?你会忍住不来救我吗?再这么说我要生气了。”“忍住!当然能忍住!咱们两个都是被许姨拉扯大的,她以为威顺学校是个能庇护咱们的好地方,才把我们送进来,无论如何我们之间都要活下来一个,出去给她养老!”“而且颖子你比我勇敢,也比我聪明,都已经是咱们班的班长啦,肯定不会出什么事的。”“知道了不过以后这些话就不要说了,我们两个都会平安的。”“好嘛好嘛。”谢颖看向旗杆旁身体已经支离破碎的女孩,泪水一滴滴滚落,每一颗都承载着无法言说的重量。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好,那么这个小小的惩戒就到此结束吧。”校长看着身前的一地狼藉,眼底划过一抹嗜血的满足。它抬眼看向不远处泪流满面的谢颖,笑道:“身为班长,要管理好自己的同学,不然下次轮到的,可就是你了。”其他人打量的目光随之落在谢颖身上,但她低着头,不知作何表情。只听校长拍了拍手,朗声道:“那么接下来就是咱们每两天一次的微笑训练了。大家整理好仪容仪表,看景村老师的这个方向。”刚才硬生生将小悦撕裂的怪物站了出来,摆在它身边的,是一个用三根铁架支撑起来的老式照相机。顶头还盖着一张红布。所有学生在见到这东西时,都慌乱地开始整理了自己的衣领,头发,互相观察彼此身上有没有不妥之处。“颖子,别难过了,把泪擦一擦,要照相了。”宁宁满含担忧的声音响在谢颖耳畔。她用力抹去眼角余留的泪,却无论如何都遮不住泛红的眼眶。宁宁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尖抽搐地疼,但也知道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们只能任由那群怪物摆布。她用手拨了拨谢颖鬓角凌乱的头发,轻声道:“马上就不用忍了阿灼说过,就在明天我,你,普通班的所有人,都会为小悦报仇。”听了这话,谢颖才堪堪回过神来。听着前面那怪物倒数的三个数,谢颖和宁宁,以及其他学生一起僵硬地扯开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咔嚓一声,他们青春如玉的笑脸被和国人定格在了照片里。刚摆脱了那座难缠的雕像,躲在角落里的林灼三人看到的,便是眼前这幕触动人心的景象。学生尽数散去,几个黄皮怪物和一直弯腰谄媚的校长一起向图书馆那边走去。“也不知道杨穆的血流干了没,用他的血祭奠天皇大人的雕像,简直再合适不过了,哈哈哈哈。”“景村老师总是这么有主意,怪不得校董大人最器重您。您再在威顺学校待一年,就能被调去校董他老人家身边了吧。”“对。放心吧,我不会忘了你们的。”“嘿嘿,那小的就预祝景村老师升官发财了!”“还是校长你嘴甜,不过那四个学生到底跑哪去了,身为校长竟然不打算继续追究了么?”听到这话的校长顿时一个激灵,想到它们几个在后山被那障眼法戏耍了许久的事,脸上挂的笑都不自然了。“您放心,咱们这叫守株待兔。他们几个本事再大,还能逃得出校董大人的手掌心,到时自有神通广大的大人把他们抓回来!”“唔说的不错。那今晚宿舍楼这边”“宿舍楼这边就不调用老师看守了,总之不会掀起太大的风浪。”校长话音刚落,图书馆的铁锁就被另一个黄皮怪物打开了。它们笑眯眯地向前看去,想要欣赏一番杨穆凄惨的死状。可下一秒,几个怪物就都僵在了原地。书架上的和国书籍被随意地扔在地上,溅上了零零星星的鲜红血珠。那根从尖顶垂下来的粗绳此时绑着的哪还是杨穆,而是一颗巨大的、血红色雕像头颅。至于雕像的其他部位,则天女散花一般坠落在地。铁锈味和石膏味混合,形成一股诡异的气味飘入鼻尖。景村将自己那双豆大的鲜红眸子瞪得快要突出来,它全身忍不住地颤抖着,“是谁是谁砸碎了天皇大人的雕像!”校长瑟缩着脖子,完全不肯相信眼前这一幕的存在。满脑子只有三个大字——“完蛋了”。明天校董来视察,为的就是看这尊雕像被放在操场中间受万人敬仰,可现在校长打了个哆嗦,已经想象到那位怒火中烧、大发雷霆的模样了。205-女生宿舍。没有“宿管老师”的看管,和谢时璟他们告了别之后的林灼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寝室。入目则是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双肩不停颤抖的谢颖。“颖子”林灼抿了抿唇,看着这间空空荡荡的宿舍,眼底划过一抹悲意,“小悦因我而死,我一定给她报仇雪恨”图书馆的那座雕像有些难缠,等他们三人出来时,看到的便是小悦被活生生撕下一条腿的惨状。林灼心如针扎,却难以挽回小悦鲜活的生命。“不需要。”谢颖的声音含着几分哭腔,回答得很是僵硬。林灼心情沉重,以为她在生自己的气,便快步上前搂住了女孩温热的肩膀,对上了镜子里那双通红的眼睛。“对不起。”她喃喃道。谢颖难过地垂下眸子,唇瓣轻启:“不怪你,阿灼。我知道你做的事都是为了今天不是小悦,也一定有人死在它们手上。”“牺牲无可避免。所以,我只求你一件事,阿灼。”“你说。”林灼道。“明天你一定要带领大家完成计划。”谢颖看着镜子里女孩的小脸,神色异常郑重坚定,“我们不在乎死伤何数,威顺学校必须消失。”:()诡异你好:不是不怕,只是闷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