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捏着鼻子,笑吟吟的看着顾醉倒的顾道。“玉竹,他这是喝了多少?”“回王爷,楚江楼酒水三十八品,顾公子一品一盏,正好饮尽三十八盏。”妖娆女娘玉竹,柔声回答道。“咱们的酒没泡熊心豹子胆吧,这小子怎么如此胆大?”楚王看着顾道,嘴里调笑着。“回王爷,奴婢想泡也没地方找啊。想来顾公子是酒气壮胆吧。”玉竹笑意晏晏的回答。“我看也是,以前听说是个谨小慎微的,今天到是胆大。别醉死了吧?”楚王突然担心的问道。此时此刻,周围人嫉妒的快要翻江倒海了,长着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楚王对顾道的莫名偏爱。抓回来也没真打,此时也只是逗趣而已。可能让楚王逗趣的,天下有几人?玉竹最擅察言观色,如何看不出王爷对的心意。立即乖巧的回答:“奴婢觉得无事,就是见风太快酒劲上涌,否则,顾公子还能再饮些。”“好,那就好,这诗做的马马虎虎,喝酒到有我当年几分雄风。”王爷拿着玉如意点了点顾道的额头,笑道。“别动,你转什么?别跑,你跑的我头晕。”顾道伸手在空中胡乱的抓。他现在整个乾坤颠倒,以为楚王在他面前乱跑。“哈哈,本王当年喝多了可从不失仪,小子你差远了。”楚王说完背着手,来到案前。只扫了一眼,不由顿住脚步。诗他听过了,嘴上说马马虎虎,实际上内心非常赞赏。这字他第一次见。“好字。”楚王脱口而出,立即伏案仔细的观摩起来。他这开口称赞,周围人也心痒难耐。早就听说顾道字好,到底好到什么程度?可王爷当前,也只有两人可以就近观摩。一个是侍妾云栖,一个是公主李纤云。云栖妙目之中流光溢彩,显然也被字所震惊。李纤云表情复杂,神色晦暗难明。良久之后,楚王再次开口。“骨力遒劲,好字,当真是好字。靖节先生眼界永远值得信赖。”楚王点评之后亲自提笔,云栖磨墨,稍加酝酿现场临摹了一副。完成之后摇摇头,脸上略带遗憾。“纤云,顾道的字我就留下了,这一副带回去请你父皇指点一二。”楚王说道。“是,伯父。”李纤云回道。楚王示意云栖收好顾道的字,这才抬头说道:“今日比试取消,这诗和字本王就收下了。全当在我这里闹事的赔偿。”转眼看了看顾道,微微一笑:“一盏饮尽元都酒、一笔写绝楚江楼。不错,不错。抬到北楼好生照顾。”说完把白玉如意扔还给了窦鼍,瞬间切换成冷脸,训斥道:“你爹是堂堂镇南将军,别净干给他丢脸的事情。”窦鼍赶紧点着头,但是心里苦啊。凭什么顾道如此不敬,你那么关心他。简直是当了自己的子侄一样。我这么听话你打我满头包?楚江楼之会,落下帷幕。最为失落的是李阳,本来是他请客,可是关键时刻他选择置身事外,远离顾道。楚王出现,对董阔赞许有加,对顾道喜爱异常。纵然打了窦鼍也是带着几分亲近的照顾。唯独对他视而不见。甚至他去结账的时候,都被楚江楼的掌柜的给拒绝了。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大乾的京城也叫元都。楚江楼之会,顾道‘一日饮尽元都酒,一笔写绝楚江楼’之名传遍京城。李纤云回到皇宫,把楚王的字转交给了乾帝。乾帝看着字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纤云,你总说顾道龌龊无状,今日所为之事难道光明正大?”听到父皇这话,李纤云脸色倔强。“我只是让窦家表兄揭穿他,谁知道表兄会如此做事。又不是我的本意,父皇为何责怪我?”乾帝听这话,眉头皱起一个川字。“要揭穿他,你可以当面问,可以找人考校,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你是想要坏他的名声,逼父皇做决断。这就是居心不良。”乾帝的口气忍不住尖锐起来。可李纤云反应更加激烈,脱口而出:“是,我是居心不良,难道父皇你们把我送给他,就居心良了么?”乾帝听了这问题叹了口气。“纤云,你成见太深,如今的顾道展现的学问,难道还不足以让你回心转意么?”“哼,先不说才学真假,就看他今日狂妄做作之举,比以前更让人作呕。父皇且看着吧,终有一日他会身败名裂。”李纤云自信看穿了一切,冷傲的说道。父女二人的谈话不欢而散。皇后从帷幕之后走出,捏了捏乾帝的肩膀。“朕的本意,是等顾云璋治水归来就给二人完婚,看这个样子,强行成婚必成怨偶,将来两个孩子都难。”乾帝有些头疼。“北狄使者就要来了,陛下莫要再因此劳心。这等小儿女之事,我来化解。”,!皇后轻声说道。北狄二字让乾帝神情一凛。这几年北狄虽有内乱,但依旧强盛。而大乾北地边防受粮草不济困扰,纵然边军苦熬,也只是勉强防守。更别提纵兵北出,一雪前耻了。“去年比干山一战,军中粮草不济,将士缺盐三个月。让他们看破了虚实。这次恐怕又要敲诈。”皇帝叹息着。皇后不想丈夫太操心,便转移了话题。“咦,这字有楚王兄的痕迹?诗也大气磅礴,有仙人之姿,只是其中之意?”皇后看到了桌子上的纸说道。“今天在楚江楼,咱们女儿又搞出一个大动静,诗是顾道所写,楚王兄摹了他的字,抄录给朕一份。”乾帝看着纸,抚摸着最后一句,轻声说道:“恐惊天上人,这是兄长借顾道的嘴说给朕听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始终担忧朕毁约。”皇后有些后悔,怎么又提到了一件烦心事。“呵呵,朕倒是想明白了,越是拘着,兄长就越是担心。元祥……”皇帝突然说道。一个老太监快步走来。“去楚王那里,让他把顾道亲笔交出来。”乾帝下令。元祥犹豫了一下,以往陛下但凡涉及楚王之事,无不小心翼翼斟酌再三。怎么今日?“陛下,若是王爷问起来,奴婢给个什么理由?”元祥问道。“哼,没有理由,就说朕:()大乾最狂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