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伦不懂战场之事,但懂自己的父亲,肯定是预感到了什么。于是挺直了脊梁,眼神中闪烁着一抹笑意,对着王保保深深一鞠躬,声音坚定而清晰:“父王,我英伦虽是女儿身,但也是我草原儿郎!”“逃跑?那绝非我辈所为。”“若是出了意外,还请父亲稍等片刻,女儿我,定会紧随您身后!”言罢,他转身大步流星走向大军身后,面对那未知之人!王保保笑了,笑的很开心,他这一生最喜这个女儿,有女如此,夫复何求?“哈哈哈哈,为父等你!!”王保保的笑声在草原上回荡,一时间似要压过战场的厮杀声,他紧握手中闪烁着寒光的虎天钩,那钩尖仿佛能撕裂空气,带着无尽的霸气与力量。他猛地一蹬马镫,跨上那匹雄壮的骏马,骏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豪情,仰天长嘶,四蹄翻腾,瞬间化作一道黑色闪电,朝着远处朱樉的军队方向疾驰而去。··随着王保保命令的下达,战场上如狂风过境,一万亲兵如同草原上的雄鹰,迅速从混乱的战阵中抽离,他们的动作敏捷而有序,在战场外迅速集结。而那英伦就站在队伍最前方,她换上了一身银色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手中长剑直指苍穹,尽显英姿飒爽之态。“诸位,即刻随本郡主,阻挡来犯之敌!!”一声令下朝着身后来军的方向奔腾而去,尘土飞扬间,喊杀声震耳欲聋。朱樉眼见王保保亲兵,分兵而出,部落铁骑大乱,麻木的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兴奋。他高举佩刀,怒吼一声:“杀!”随即策马如飞,血色的盔甲在阳光映照下闪烁。身后铁骑如潮水般涌动,马蹄声震耳欲聋,尘土遮天蔽日。朱樉一马当先,枪尖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风声,直指王保保所在的方向。而部落铁骑,在经历炮火轰炸,王保保亲兵分兵后,彻底没了丝毫斗志,先前的那股摸鱼怯战的风气,在镇压之后,一股脑爆发了出来。此刻的部落铁骑,人数虽多,但也只如脆纸般,一捅就破。或许就等一个契机,哗变逃窜罢了~故而,如今能阻挡朱樉步伐的也唯有那为数不多的王保保亲兵。···而远处从草原大军身后奔袭而来的,正是蓝玉!此刻的蓝玉和身后的将士皆是浑身尘土,嘴角干裂。这不,他刚从死寂的沙漠中挣扎而出,刚踏入草原,还尚未补足体力。就有一队锦衣卫便如幽灵般出现在他面前,冰冷传达着来自朱樉的密令。蓝玉无奈,一咬牙,鼓舞起将士,就在锦衣卫的疯狂绕路下,沿着草原的起伏,疾驰向王保保大军的后方。这才紧赶慢赶,按时到达了王保保大军后方。还未行至大军身后,就见远处有一队万数人马朝着自己奔来。“全军备战!!”蓝玉嘶哑着声音,高声喝道。还未等大军有所反应,就听随行的锦衣卫指着侧翼的方向道:“等等,蓝玉将军,我家副指挥使大人,有话要同你说!”蓝玉闻声望去,只见手指之处,有几百匹骏马极快的朝着自己的方向前来,已然不足百丈。“秦一?”蓝玉皱着眉头,驻马而立,朝着来人方向看去。很快,秦一就带着草原上仅存的锦衣卫来到了大军身前,对着蓝玉就是一礼,还未说话,就听蓝玉不解道:“秦一,你怎么在此?”“你不是应该和肃王殿下一起?”秦一闻言摇摇头,对着蓝玉说道:“这还不是,怕那英伦跑了?”“先不说这些了,前方来人正是英伦,将军若是信的过我,就给我留下五千数的兵马,我替将军阻挡这些人!”“还请将军,速速绕过这些鞑子,帮我家殿下!”说着,秦一直接对着蓝玉跪拜祈求起来。蓝玉这厮,虽说是莽,目中无人,但对于太子和皇后都能信的过的秦一,却是例外。更何况,他也怕那军中的俩位王爷出了差池,能尽快早到,自是极好。故而,蓝玉压根没废多久的功夫,就下定了决心。“何至于此?本将军信你!!”“保重!”随后转身对着自己副将道:“留下五千人,听候锦衣卫秦一命令!!”“喏!”“其余人,随本将前去诛杀王保保!”“喏!”军情紧急,蓝玉自是没多留,不消片刻,就给秦一留下了兵马,而自己却是打算行军绕过前方来人。秦一看着眼前的兵马,笑了起来,随后一脸决绝的看向远处大军。“杀!!”···与此同时,谷口处和山丘上,都展开激烈的厮杀。e,或许对于山丘之上来说,用屠杀形容貌似更合适。此刻,山脚下的敌军如潮水般涌动,呐喊着向山丘发起一轮又一轮的冲锋。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如雨点般密集的箭矢和震耳欲聋的火药爆炸声。山丘之上,朱樉的神机营将士们神情满是痛快,不断操作着火炮和火铳,一发发炮弹和子弹精准地落在敌军之中,掀起一阵阵血雾。弓箭手们则不断地调整着角度,将一支支利箭射向敌军,许多敌军还未冲到半山腰,就已身中数箭,倒地不起。简直就是,一活脱脱的刺猬。危险?不不不,一丢丢都没有,他们这些人,甚至都有空闲去帮不远处的秦二,驻守谷口。谷口处,秦二手持长刀,立于阵前,犹如一不畏死的疯子。他浑身上下布满伤痕,血迹斑斑,却仍屹立不倒,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不断涌来的敌军。此刻,朱樉留下的俩万将士,早就伤亡接近一半,双方倒下的尸体,在某种程度上,都能堵住谷口。敌军如潮水般一次次涌来,却又一次次被秦二等人击退。索性,这些草原鞑子,部落之人居多,多有不和,再加上山丘上弓箭手的帮助。否则····~·而此时,朱樉离王保保,已经不过数十丈远。:()大明:家父朱元璋,我当逍遥王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