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临霆连声质问下,乔芷纤惨白着脸开始疯狂掉小珍珠,却回答不出半句话。我见此情景,倒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季临霆是真的没看见我发给他的信息。不过这丝毫不影响拿回我在世上属于我的东西。很快,警察又来了。问清缘由后,再次将刚保释出警局的季临霆和乔芷纤请进了警局问话。临走前,季临霆拉着我的手放软了语气,言辞恳切道,“初愿,你等我出来,我还有好多话同你说……”我看着他抓在我衣袖上的手,想起他用这双手亲手将我开膛破肚,亲手将我分尸,就厌恶得不行,面无表情地甩开他站到了周禀琛身后,任由他被带走都没再分他半个眼神。而亲眼看着女儿女婿再次被带走,乔家父母气得跳脚。不等他们开始废话,我再次当着众人和记者的面,下了最后通牒,“乔时曜,我要你立马从现在的房子里搬出去,过会儿我就会带我的律师去进行财产保全公证,到时候不仅你,连同你那个好妹妹,你们两人一起从季临霆手中拿了多少钱,全都得吐出来!”张律师见到他出场了,便抱着孩子也跟着站出来,同众人科普解释一旦我过去注销身份不成立,我和季临霆婚姻关系也并未解除,那些属于我的财产就算夫妻共同财产,季临霆没有资格单独支配,我都有权追回。这一番发言,乔家人彻底慌了。乔母此时也不装优雅了,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到底想怎样?就非得一次次诬陷你妹博取关爱吗?好,我们成全你,以后我们多爱你一点,你放了我们好吧?”乔父则是拉过她,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提出条件道:“要我们疼你也行,你不能追回芷纤给你哥的房产,还必须同意不许插足芷纤和临霆的婚姻,我们就勉为其难疼你……”我简直被他们的无耻气笑了。乔芷纤拿着我的钱孝敬他们,他们现在还反过来要求我?“你们的爱很值钱吗?我要用那么多钱换你们的疼爱?”我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嘲讽回去,继续对他们落井下石,“哦,对了,也少不了你们俩,你们两人现在住的老破小也是我的钱买的,你们也得尽快搬走!”刚刚全程目睹这两公婆如何对我怒目而视的围观群众,早就对这两人毁三观的说法惊得目瞪口呆,觉得他们吃相实在难看。此时听我这么怼他们,有人实在忍不住憋笑出声。乔父瞪了眼憋笑的人,扭头压着怒火问我,“你什么意思?你不就是希望我们像疼芷纤那样疼你,你才作的吗?”我简直无语至极,他们到了此时还认为我作天作地假死什么的,全都是为了跟乔芷纤争风吃醋。正想着怎么开口打消他们这自以为是的想法,站在我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周禀琛却抢先我冷声开口。“初愿她不需要你们疼,我会给她所有的爱来疼她,你们有多远滚多远!”他的声音向来冷冽,再加上他周身矜贵凛然的气势,一句话说出来,如一斧头重重劈下,将一向仗势欺人爱耍威风的乔父吓得跟鹌鹑一样不敢再说一句。饶是如此严肃正经的气氛,我身后的张律师还是“噗呲”笑出了声。我则听着刚才周禀琛半是告白的话怔愣在原地,脑中不断盘旋着他刚才说的话。他说他用所有的爱来疼我?我偏头看向身侧的周禀琛眼里满是疑惑。而此时后知后觉说了什么的周禀琛像是察觉到我的视线,竟倏地一下耳根上染上一抹绯红。我都看呆了。这还是我在缅北认识的不近人情行事狠辣的周禀琛?原本我以为对周禀琛是纯情男这个认知,就已经够我难以消化了。没想到接下来乔时曜说的话更是直接让我脑袋掀起震惊风暴。乔时曜目光带着祈求看向周禀琛,“周总,您那么有钱,我这房子对您来说就是九牛一毛,就别让初愿为难我们这些家人了好吗?”就连我请来的那些记者也好像打开了话匣子般,对着周禀琛吹起彩虹屁来,“周总,等下您可以留下,我们单独给您做个专访好吗?”“是啊周总,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您这么年轻就跻身世界富豪排行榜,是有什么成功秘籍吗?”记者们穷追不舍,而此时乔父乔母的脸上更是写满了震惊,拉着儿子追问,“什么意思?这人这么有钱吗?比临霆还有钱吗?”乔时曜见父母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掏出手机搜索名字给他们两人看。“周禀琛,前两天刚上新闻,十八岁就创立自己的生物科技公司,早五年前就在国外上市,如今他的名号早已跻身全球富豪排行榜,只不过前两天才在媒体面前公开亮相。”乔家父母看着新闻,又看了看周禀琛,最后将目光落在我粉底厚重的脸上。许是打死他们都想不到,就我这副德行,还是个二婚的,竟然还能嫁那么好?,!一时间他们嘴唇翕动着,欲言又止了半天终是张开了嘴。但周禀琛却没给他们再次开口说话的机会,一把接过张律师怀里的辰辰温柔地抱在怀里,转身对乔家三人冷声道,“我再有钱也是我的钱,我不会给你们这种白眼狼一分半毫!”随后给了张律师一个眼神,对他们继续放狠话,“后续我太太的事,全权由我的律师代理,警告你们三人尽快听从我太太的从那两套房里搬走,否则我会请人过来帮你们搬!”说罢,他便当着众人的面拉起满脸错愕的我离开了围观热闹的人群。直到我们三人坐到车后座,周禀琛才意识到他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脸上略显尴尬地松开了手,脸颊微红道:“对不起啊,我刚刚……是不是又逾矩了?”而一直被周禀琛抱在怀里的辰辰则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般,去碰了碰周禀琛的脸颊,瞪大了乌溜溜的眼珠子惊叹道:“超人爸爸居然害羞了耶,好神奇哦!”我连忙探身过去捂住了辰辰童言无忌的嘴。和他在缅北生活那三年,辰辰早已习惯喊他爸爸,虽然孩子也知道那不是爸爸,却还是和他如亲父子般亲近。想起刚刚周禀琛对我隐晦的告白,胸腔没有心跳声的位置似有一股难言的情绪在里头横冲直撞,又无处安放,始终不敢抬头去看他。直到他好听的嗓音再次响起,才拉回了我纷乱的思绪。“初愿,我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我……”“别说了,周先生。”我果断打断他,不想听下去。别说过去的我配不上他,此时的我更是个死人,更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抬眸对上他罕见温柔深邃的眉眼,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但终是咬了咬牙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一个开公司的为什么有双重身份出现在缅北?”:()冰冻三年,我活了,渣男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