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帕比说。
邓布利多校长来找哈利做什么?相比这个问题是连邓布利多看到哈利后也想问的:我什么时候让哈利来找我啦?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邓布利多要找校长,而是帕比发现了哈利奇怪的地方,隔着族谱将近千年和冈特家没有扯上任何关系的哈利,到底为什么会蛇语?
这件事实在是太奇怪了,于是帕比假传圣旨,拉住想要和朋友一起离开的哈利,睁眼说谎话不打草稿:“邓布利多校长找你。”
她其实对于哈利为什么会蛇语有了一点猜测,但帕比想着自己知道的没有邓布利多和恩莱特多,也许魔法界还有其他办法让小巫师得到蛇佬腔的能力,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因此帕比决定带着哈利去邓布利多跟前问问。
发现哈利是个蛇佬腔这件事情纯属偶然,昨天被诬陷的四人组为了寻找密室相关信息,因此跑到图书馆查找资料,结果在看到蛇佬腔这个信息后,哈利内心说出了自己能听懂蛇说话的秘密。
波特家族能和冈特家族扯上什么关系?一个世代斯莱特林,一个世代格兰芬多,即便是姻亲关系也将近相隔一千年,扯这么远的返祖现象吗?这不开玩笑嘛?
因此帕比假借邓布利多之口,打算把哈利能听懂蛇说话这件事情捅到邓布利多和恩莱特以及蛇佬腔奥米尼斯跟前。
哈利听到帕比还是说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邓布利多叫他来校长室,不由得内心焦虑,他叹一口气,只好接受命运的洗礼。
推开校长室,帕比带着略微有点忐忑的哈利进去,和她预想的不错,邓布利多已经回到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今天穿的倒是没有往常那么漂亮,他只是穿着灰色是大袍子,是一身及其耐脏的袍子,长发与胡子皆被挽起,站在巨大的窗户旁注视着外面波光粼粼的黑湖。
听到响动,他身子还未转过来,声音就已经响起:“我们去看那个怪物了,确实相当危险——”
邓布利多的声音卡住了,他注视着被帕比推出来的哈利,与小男孩那双忐忑不安的绿眼睛对视上。
“邓布利多校长,您要找哈利,我把他给您带过来了。”帕比说。
邓布利多那双蓝眼睛盯着哈利,用一种深沉的锐利的仿佛洞察一切的目光注视着哈利:“对,哈利,好孩子别紧张,你要吃点柠檬雪宝吗?”
“不用了。”哈利干巴巴回应。
然后哈利就听到了他并听不懂的语言,哈利坐在椅子上,有些坐立难安的扣着手指。
邓布利多跟帕比交流过后就陷入了沉默,这种沉默走在无声的时间里,然后秒针自动在哈利心脏上成为小锤子,一点一点击打着他的心脏,迫使哈利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就连指尖都有着一股冷嗖嗖的刺痛。
“昨天晚上你为什么出现在三楼,哈利?”晌久,邓布利多用一种很温和慈祥的语气问哈利,还指挥着茶具为小孩倒了一杯蜂蜜花茶。
“我——”哈利不安的看一眼帕比,然后低着脑袋陷入心灵的拷打。
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要把自己听到有声音说要杀人的事情告诉邓布利多校长,因为罗恩说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并不是什么好事,即便是魔法界也是如此。
他感觉自己的指尖更凉了,手指总是在触碰另一根时颤抖着滑落,甚至感受不到冷汗,而手掌里的茶杯也在他手心里圈圈旋转。
最终,周围稳静和煦的氛围让他放下戒备,选择在只有三个人的校长室里说实话:“我听到有声音说要杀人,就想要去阻止……我……可他们都听不到。”
邓布利多温和的说:“只有你一个人听到这个声音了?”
哈利突然觉得自己被熟悉的气味环住了,他无措抬头,帕比从一边来到他的旁边,用一种哈利熟悉的包容目光盯着他。
他突然就松懈了,也不害怕紧张了,心中有了一股勇气:“对,他们都听不到。”
邓布利多欣然的说:“所以你打算去救人,这很勇敢,哈利,为此,格兰芬多值得五分。”
“这没什么,”哈利有些惊讶,他摇着头试图推辞:“如果大家能听到,都会去救的。”
对于这句话,邓布利多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睁着蓝色的眼睛,用这一种宽厚仗着的目光包容着哈利:“在巫师界,总会有些神奇的能力埋藏在巫师身体里,听得到别让听不到的声音这种事情也有,而且是从小到大就有些踪迹的。哈利,我能问一下你,你小时候听到过什么小动物说话吗?”
哈利一下子警惕起来,他几乎是立马就想起在图书馆看到的“蛇佬腔”,脸上都因为紧绷而鼓起些软肉。
“这并不可怕哈利。”看到哈利绷起的小脸,邓布利多笑呵呵的说:“就像我,我就听得懂人鱼讲话,实在话,我更可以和他们在湖底说话,这样对我们的耳朵都友好一些。”
邓布利多的目光扫过待在哈利身边的帕比,于是帕比接口:“对,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能和独角兽讲话。”
哈利睁圆溜了眼睛,与他会和蛇说话行不,显然还是能跟传说中的人鱼以及独角兽讲话更神奇一些。
于是他讲起自己在达力生日时发生的奇怪事情。
哈利说自己在跟德思礼一家去动物园时,他站在蟒蛇区与一条蟒蛇说话,然后达力和达力的朋友把他推倒在地,他只是一眨眼,困住蟒蛇自由的玻璃就不见了。
帕比一下子捏紧手指。
“是和一条蛇说话吗?”邓布利多轻声说:“蛇佬腔,很少见,但并不是没有,不过这位老人家还是要提醒你一句。”
“哈利,人们对于蛇佬腔的偏见很深,就如同人们对待狼人和巨人一样,总是认为他们天生心肠坏,可其实不然。”邓布利多抓了一大把糖果往哈利口袋里塞:“就像是糖果,虽然吃多了会吃坏牙齿,但很甜不是嘛?”
“为此,”邓布利多往嘴里塞一口:“我们不要让那么多人知道这件事情,就像是我不能让庞弗雷夫人知道我又偷吃糖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