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善长叹一声,装作惋惜道:“我可怜的庶姐,花一样的美貌,要嫁给梁靖那个莽夫。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宁嘉善的话,让周围人看向宁明歌的眼神由羡慕转为同情。
关于梁国公家这个找回的嫡子,流言蜚语不少。顺天贵女们并未见过他本人。
有能和宁嘉善说得上话的,上前打听道:“嘉善,你见过梁国公家的嫡子,他人怎么样?”
周围的贵女们支棱起耳朵。
就听宁嘉善道:“那梁靖在乡下长大,听说被找回来之前就是个猎户,人黑得跟炭一样。做事野蛮又粗鲁,喜欢动手动脚的,弄得我姐姐尴尬死了。”
“宁大姑娘真可怜。这不是跳进火坑了吗?”
“慎言!再怎么说那也是梁国公嫡子。”
“王孙公子讲究的是从小的教养,没听宁家二姑娘说吗,那找回来的嫡子,跟野人一样,嫁给他有什么好的。”
一时间周围都是对宁明歌的同情声,直至宁明歌朝这边走来,议论声才算收敛些。
宁明歌下了马车,总觉得头重脚轻的,浑身不自在。
先前宁明歌一上马车,就看见摆放在车厢中央的华服与金饰,若不是喜儿、丹桂两个轮流在她耳边鼓动,宁明歌才不会戴这满头簪子。
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穿得像今日这么隆重。
一个高大身影快步向宁明歌而来。
宁明歌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被梁靖握住。
梁靖看着她的眼中满是赞赏,“这首饰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觉得十分称你!”
一旁的贵女发出低低惊呼。
这人难道就是梁靖?
果然和宁嘉善说的一样,一点男女大防都不管。
光天化日下,两人就这么拉上手了?
贵女们一边害臊,一边忍不住往宁明歌那偷瞄。
今日风有些大,贵女们注意到,梁靖细心地站在上风口,他宽厚的肩膀整个将宁明歌挡在自己怀里。
这梁靖,好像没有宁嘉善说的那样粗鲁。
皮肤是黑了些。
可他的大手牵着宁明歌,将对方衬托得凝脂白玉一般,光彩照人。
他一路牵着宁明歌的手,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全程目光仅有对方一人。
要是自己的未婚夫,能像他这样,像捧着琉璃一般,温柔呵护自己。
那感觉好像也不错。
宁嘉善自梁靖出现,目光就一直在他身上。
他今日刻意打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