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欢高高兴兴地领着昌风去后院找南星她们的时候,几个人都吓了一跳。后宫怎可有外男出入?正当她们大惊失色意图叫人的时候,又看到慢悠悠跟在后面的皇上。几人顿时面面相觑。这是在做什么?古往今来,哪儿有嫔妃当着皇上的面跟外男接触的?——之前的危竹不算,人家可是神医,进宫也是正大光明。眼前这位可不像是医者,器宇轩昂的,眉宇间还有煞气,偏身上穿的又不是侍卫服。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季月欢还不知道几个小姑娘的纠结,欢欢喜喜地给他们介绍:“呐呐呐,他叫昌风,是我给你们找来的帮手,你们都忙到哪儿了?”几人在祁曜君面前还是很规矩的,腊雪恭敬行礼:“回禀小主,还在将菊……将凤仙花捣碎,南星说要一直捣,直到那纱布再渗不出半点儿汁水才行。”季月欢点点头,那倒是,摘一次花她都费老鼻子劲了,当然不能浪费。“那你们先捣着,等下我看差不多了再让昌风上,他手劲大,肯定挤更多。”说完又朝昌风招手:“昌风来来来,你先帮我弄这个明矾,这玩意儿我之前还愁怎么弄呢,老费劲了,你会武功应该会好一点。”现代是有工具的,古代啥也没有,只能纯人工了。祁曜君听着有点儿不高兴,“朕也会武功。”“那你也来。”老早就想使唤他了,这不是才让他帮忙摘了花,怕得寸进尺这喜怒无常的狗男人翻脸嘛?——是的没错,祁曜君搁她面前发过一次疯之后,在季月欢这里已经喜提喜怒无常的标签。这下好了,自己送上门来。都看好啊,可不是她先开的口。祁曜君:“……”也是没想到多一句嘴就让自己掉坑里了。但他确实不爽季月欢一直夸昌风,所以眼下帮忙也没有多排斥。一边按着季月欢的要求处理那堆矾石,一边问她:“朕还没问你倒腾这些个做什么?”“不是说了吗,弄颜料啊。”这人怎么回事,耳朵不好还是记性不好?季月欢瞅着祁曜君,寻思原着里这家伙不是过目不忘吗?咋了,年纪上来了,也开始健忘了?那也不对啊,他都没到她死的剧情节点呢,应该挺正常的?祁曜君被她那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皱眉,“朕当然知道,朕是问你弄那劳什子颜料作甚?”“画画啊。”祁曜君手上动作一顿,“你还会作画?”“有什么稀奇的?三岁小孩儿都会画,这玩意儿不是有手就行?”不过区别在于画得好看难看罢了。祁曜君没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看了看那堆已经被倒出五颜六色汁水的花,又看了看他和昌风正在处理的矾石,若有所思。自比三岁孩童,所以她所谓的作画可能也不是真的作画,只是玩闹罢了。也行,有玩闹之心也好过一直沉睡。他面色稍缓,对她道:“你若是需要丹青,朕叫崔德海给你送些来。”季月欢想了想,虽然古代的颜料肯定跟她自己倒腾的这个有差别,她用起来也不会多顺手,但本来那画也不是拿出去给人欣赏的,她只是上色而已,倒也不用太讲究,便也没推辞。“那行,你看着送吧,可以的话就每种颜色都给我送点儿,我这会儿也不太确定我需要什么。”这还是头一次,祁曜君送她的东西见她如此爽快地收下。他:()宠妃她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