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什么?他酒精过敏你忘了,你要闯祸可不止亲我的球鞋,我请你吃一大脚!”
凯文又踢了沙兹利屁股一脚,然后抱着捂嘴偷笑的小猫离开更衣室,洗澡去了。
身后还有嗤之以鼻看他俩不顺眼的大号守门员。库尔图瓦手套摘了一扔,嘟囔了一句:“整天跟个宝贝似的,就差挂身上了,亲一口就能死掉吗。”他还摇头晃脑的学了一下凯文凶沙兹利的表情。
他们来到浴室。这个浴室很简陋,比不了俱乐部一点,没有隔间,淋浴头挨得很近,不过,大部分浴室都是这样的,大老爷们都粗拉,随便一冲就回家了,要隔间干嘛。
但马修总觉得有一双炙热的目光在上下烤着他,让他转过来不是,转过去也不是。
想来已有半个多月没和凯文“坦诚相见”了,身体是22岁的身体,一点就着,不点都着。
啪的一声,凯文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说他一句:“快洗,我饿死了!”
接着,一双揉满了泡沫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背上。这双手沿着他的肩膀滑到微微凸起的肩胛骨,再到他的细腰上,每一寸肌肤都被游离的大手搓了个遍,最后停留在他微翘的臀上。
“我……我够得到了。”
马修局促的挡住了他要继续往前伸的手。
凯文笑笑,没有再捉弄他,而是转过去自顾自的洗起来。
不一会,凯文的背也被一双柔软又轻快的小手给覆上了。这双手很软,没干过粗活,指腹上都没有薄茧,也是杠铃举的少,导致他总是看上去很瘦弱。小手熟络的游走在他脊背上,弯曲的手指还给他挠了挠痒痒,挠的他心痒,恨不得回头就把他按在墙面上亲个够,叫他伸爪子。
随后两人背对着,默不作声冲了足足十分钟冷水,才围着浴巾走出去。
回去后,队里组织了大聚餐,邀请了同行的家属和球员们共进晚餐,度过一个难忘的温情时刻,当然女朋友来了的人家早早就离席去度更温情的时刻去了。
德布劳内夫妇带着女儿来给兄弟俩加油助威,他们高兴的庆祝这个难忘的夜晚,妹妹还拉着马修跳了一支舞,凯文故意逗她:“小胖妮,还学会跳舞了!”
妹妹习惯了凯文总是挤兑她,也不落下风的掐着腰怼他说:“笨蛋凯文,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和你跳舞吗?跟跳老年迪斯科似的,一点都不协调。”
“噗…”马修忍不住笑出声。
接着一家人笑成一团。
凯文摸摸鼻梁,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能治住凯文的就只有他妹妹凯茜了,但实际上凯文在场上左右脚很协调,不仅灵活还有强悍的爆发力,只是对优美的舞蹈一窍不通。
他屡屡送出精妙的弧线传球,难道不是在跳一支优美的舞蹈吗?马修想到这,崇拜的看了凯文一眼,眼里多了几分暧昧。
要是眼神能拉丝,现在他们交汇的目光中,肯定闪着滋滋作响的电流。
晚饭过后,家属们都回到另一栋楼去休息了。国家队管理相对比俱乐部严一点,不允许球员出去住,家属安排了单独吃住,因为有不少带小孩的,怕影响球员们休息。
这样的管理一点也不影响他们和女朋友约会,不少球员直接住在女朋友那边,懂得都懂,没法干涉人家正常交往,毕竟都是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总比点名的时候在夜店里鬼混强。
偏偏凯文和马修的好室友费莱尼和维尔都是单身汉,他们知道凯文和马修也是,就等他们和家人们聚餐之后,约他们去酒店的小酒吧再去喝点伏特加。
凯文喝了一点酒就红温了,马修只是陪着他,看着他,不让他喝多了难受。
但今天兴奋劲儿过了疲惫感上来,没喝几杯就醉了。马修以哥哥不胜酒力为由,先送他回房间了。
马修架着凯文回去,快走到电梯那忽然看见了助教,他怕被助教看见凯文喝醉给他告状,就绕开电梯,走楼梯,这需要上几层楼。
凯文靠在他身上,一步一步爬楼梯,也没抱怨什么,还很享受似的,老是把他往墙壁一侧挤。马修身上的花香味儿一阵阵钻入他的鼻腔,是下午洗澡沐浴露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想要探进他的衣领里深深地闻上几下子。
“马修。”
“嗯?”
“是你吗?”
“是我。”
凯文突然用力向他那边挤过去,把马修压在墙面上,面对面抵上了他的额头。
不知道是上楼累的还是喝酒喝的,凯文喘息很重,他扣着马修的脖子,问他:“马修,你爱我吗?是爱情的爱。”
一向不把情啊爱啊挂在嘴边,只懂实干说明一切的凯文突然问他爱不爱他。
“爱。最爱你了!是爱情的爱。”马修一点没迟疑,很坚定的回答他。
马修后背抵着墙,伸手搂住他的腰,任他半挂在自己身上,蹭着自己的脸,说着让自己浑身打颤的话。感应灯亮了又灭,昏暗的楼梯间看不清对方的脸,只听得他们粗重的呼吸声。
凯文呼出的热气在他耳边萦绕着,喝醉酒的鼻音时不时的随着呼吸溢出鼻腔,好像在撒娇,又好像在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