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傻子吗?骗小孩的你也信。”纪恩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沉郁的脸都显得生动起来。
纪恩谊身上没纸巾,处理不了纪昙口中所谓的“尸水”。
纪恩谊将纪昙的手扯过来,骂骂咧咧拿着袖口擦拭纪昙手指上黏糊糊的水,“脏不脏?恶心人。”
纪恩谊给纪昙擦完脱下来,将脸上被纪昙整蛊的水渍也擦干净,嫌弃地扔掉手里的外套。
“我在跟周医生捉迷藏。”纪昙很开心口吻分享道:“看谁先找到谁。”
幼稚的情侣把戏。
纪恩谊冷漠地“哦”了声,“说不定他是为了把你骗走,出去嫖三分钟的娼。”
纪昙的三观被冲击到了。
显然纪恩谊歹毒的嘴跟淬过耗子药似的,还能说出更歹毒的话。
“瓢虫就是这样。”纪恩谊信誓旦旦道:“追求刺激,时间还短,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追求刺激。”
纪昙受不了纪恩谊这话,直接踹了纪恩谊轮椅一脚,“那是犯法的。”
纪恩谊也被纪昙的动作惹火了。
“你就那么护着他?”纪恩谊大声道:“你把纪云薪推下楼就不犯法了?你仗着你是未成年脱罪?!”
纪昙烦了,同样大声道:“我本来想推你的,纪云薪肯定会阻止我,所以我先把他推了下去。”
纪恩谊听完更生气,只是生气的点相差十万八千里,“从小你就听纪云薪的话,明明我才是你弟弟,你那么听他的话干嘛?!”
纪昙糊涂了,他要把纪恩谊推下去,怕纪云薪反对所以先推了纪云薪。
他到底哪里听纪云薪的话了?
再说纪恩谊是他弟弟又怎么了?难不成让他这个做哥哥的,去听弟弟的话吗?
纪恩谊见纪昙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冷笑两声,再也待不下去,操控轮椅掉头就走。
纪昙也很生气,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但是他要找周医生好好讨论他在生什么气。
“让你出来散散心,你又不高兴?”周文柏挑眉看向姗姗来迟的周赦,“不是说律所有事,来不了吗?”
周赦反问,“不是你特意把我和纪云薪约到一起,让我作伐子吗?”
被说穿的周文柏也不否认,“确实。”
“他有点把你当同类的意思。”周文柏隐隐感觉到。
周赦没体会出来,换了个话题,“你一个人?”
周文柏唇边弧度弯起,甜蜜的苦恼,“情侣间你追我赶的小游戏。”
“伴侣年纪小就是这样,总是你需要花费大把的时间和精力陪他玩。”
周赦理解不了。
“所以你跑到这里躲懒?”周赦淡淡问道。
周文柏调整姿势靠在墙上,扭了扭酸痛的脖颈,“当然你也要理解我年纪大了,连做三场介入手术,精力实在有些吃不消。”
周赦说:“你可以换个时间。”
“他的体力看起来还不如熬了一个大夜的你。”毕竟吹吹风就烧了三天,身体实在有些弱。估计现在也没完全恢复过来,很有可能短时间内没好好休息会又再病倒。
周文柏讳莫如深地摇头,“他身体还行,发烧是情绪病。”
周赦头一次听这词,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