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关上,青年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卧室里的病号在床上哼哼唧唧,绿眸医生哭笑不得地返回卧室。
萩原研二紫罗兰色的眼睛溢满了水汽,看向她时朦朦胧胧,但显然立即认出是她。
“小弦鸣~”
如果萩原研二有尾巴的话估计已经在背后摇成螺旋桨了。
“别急着起来,还有哪里不舒服?”
绿眸的女性替他掖好了被角,手背掠过他颊边时,偏低体温带来的清凉感让半长发青年下意识地眯着眼睛蹭了蹭。
“小弦鸣~”
他又叫了一声,声音粘稠甜腻,如同糖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抽回一半的手被萩原研二耍赖似地夹在颈侧,他抱着她的手,迫不及待将脸贴了上去,“好凉快。”
明日香弦鸣耐心地重复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萩原研二不做声,只拉着被子蒙住了脑袋,明日香弦鸣俯身去探时,被他猝不及防拽倒,一头栽到床上。
下一秒,长手长脚的青年就整个人缠了上来,速度之快令人不禁怀疑他早有预谋。
他从明日香弦鸣的身后抱住她,脑袋贴在对方后颈,小声地哼哼着,“陪我。”
黑发绿眸的女性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推了推,腰上的手臂却环得更紧。
因为发烧而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做噩梦了,弦鸣。”
“梦到你的身体一块一块裂开,而我被关在玻璃墙后,只能眼睁睁看着。”
……或许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
身体损毁的记忆已经不甚清晰,回想起时只余下深入骨髓的疼痛,估计场面是不太好看的。
她沉默地覆上了萩原研二的手背,指尖伸入对方的指缝,两只手严丝合缝叩在一起,恍若天成。
“我一直在叫你名字,但你都不理我。”
说着萩原研二还有些委屈,幼稚地决定把梦里记下的仇放到现实中来报。
“你要补偿我。”
“……好,要我做什么?”
半长发青年收紧了手臂,闭上眼睛在她发间轻嗅。
“今天就这样陪着我,哪也不去。”
就这样无意义地躺在床上,世界中只剩下彼此,没有任何事物来打扰。
萩原研二眼睛半阖又要睡,迷迷糊糊在她耳边嘟囔着,“……以后不准再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