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和沉默片刻:“……或与此事有关。”
池白?榆:“再没其他影响了吗?”
“放心,没什么坏处。”
“那就好。”池白?榆明显松了口气,“你方?才问我,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本来东西吃多了有些?困,连睡意都给吓没了。”
述和的脸上浮现出一点不明显的浅笑,须臾又敛去?。
“那可要再吃些??”他问。
池白?榆摇头:“不了,今天吃得挺饱。”
他俩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伏雁柏在旁听得字字清楚。
分明与他俩共处一室,他却莫名?觉得有堵无形的墙竖在旁边,将他隔开。
他无声无息间就被?排斥在外,也难以融进这些?话题。
不论是在世还是死了以后,他从没体味过被?忽略的滋味。
本应该不快,又或恼怒。
可眼?下?抢在这些?情绪之前,逐步占据他意识的,是一点微弱的刺痛与憋闷。
他又看向那把剜心刀。
剑樋上的血条太?过刺目,根本没法忽视。
他开始不受控地想,这血怨之气到底来自谁。
那狼妖?
不可能。
他死前就与沧犽打过交道。
那时沧犽已经脱离狼群,时常在恶鬼林和白?狼谷两个地方?来回?打转。
他向来独来独往,行事也诡诈,别说在意,连信任都不会轻易托付与谁。
那便是裴月乌?
似乎更不可能了。
一个只知持剑杀人的莽夫,又如何会……
越想,他便越觉头疼。
不光在怀疑此事,更不解他缘何要在这事上耗费思绪。
那股憋闷在听见述和轻笑了一声后,倏然达到极致。
伏雁柏彻底推开微敞的房门,说:“惩戒室还有不少事要做,走罢。”
述和“嗯”了声,抬手轻点。
桌子上的盘子接二连三地飞进食盒,并自动归了位。
他施诀法清理好桌面,用一道妖气卷过了食盒,提在手中。
“明日会再送来些?。”他道。
池白?榆点头。
跟往常不一样,伏雁柏竟没呛声,只把剜心刀里的血怨之气都引走了,便提步往黑沉沉的夜里走。
述和随上。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过荒败的古宅,等走远了,述和忽然问:“生气了?”
伏雁柏冷笑,拿当日他说过的话回?敬他:“又不是在当日的伏府,我便是生气,能有何用?”
述和微叹一气:“既然知晓今时不同?往日,没人千方?百计地将你说的每一句话掰碎了听,那为?何不有话直言。”
伏雁柏倏然停下?,偏过一点煞白?的面庞。
“我竟不知,你和她已经相熟到了这一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