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钻进去了?
可不光这条,抵在后颈处的那条也灵活拨开襟口,顺着她的背缓慢滑下。
身侧狐尾则顺着她的衣摆缠上,尾尖再悄无?声?息地探进,抵在胯骨附近,顺着骨头的形状温柔地摩挲着。
不过眨眼间,她就?像是陷入了毛茸茸堆里?一样,何处都被狐尾磨出难耐的痒。
唇上传来阵微弱的刺痛,池白榆稍眯起眼,退开些许。
沈见越尚不知该如何换气,此时分开了,才顾得上低喘着气,一时间竟觉眼珠子都在鼓鼓跳动。
眼看着她被狐尾裹住,像是与他密不可分,他的心底渐漫起海潮般汹涌的满足,将方才的不悦冲刷得一干二净。
池白榆正想问他弄出些尾巴来做什么,就?听见他开了口。
“仙师,”他的声?音也在抖,仿佛已陷入难以控制的狂热中,“可否……可否容弟子留下些气息?”
第123章第123章
池白榆做过的梦不?少。
刚长身体那?会儿,她经常梦见自己在天上飞,跟有飞檐走壁的功夫似的;
白天看了鬼片,晚上就总会做些乱七八糟的噩梦;
一开始遇到重要的魔术表演,她免不?了十?分紧张,表演前的几?天晚上时常梦见魔术穿帮,或是出现?意外。有回她甚至梦见自己变成?了表演用?的鸽子,而她养的鸽子则成?了魔术师,要把她塞进翅膀底下,说是想表演一场“大变活人”。
因而她一直觉得,梦境应该不?少受她本人的影响。
可当听见沈见越这话后,她不?禁心生一丝怀疑。
沈见越为何会在她的梦里说出这些话。
还是说她的潜意识里,仍觉得他是个会蛊惑人心的狐狸精?
思?忖片刻,她琢磨出一个勉强能接受的解释:八成?还是受沈见越讲的那?两个故事影响。
看来还是骷髅讲故事给人的震撼太大了,以至于她梦里都在惦记这事。
她转而看向沈见越,问:“气息能怎么留?”
说着,她忽想起一事,视线又一抬,落在他的耳朵上。
她只知道猫的耳朵附近有气味腺,不?知道狐狸会不?会有。
想了想,她忽抬手探向他的耳朵。
她的手掌贴合在他的耳背上,虎口则卡着耳朵根部,手微微合拢,便捏住那?毛茸茸的狐耳。
这动作来得突然,沈见越一时反应不?及,便被她掐住了耳朵。
狐耳敏感,刚被她捏住,耳尖就不?受控地抖动两番,以此避开她的手。
但池白榆忽用?指腹在他的耳朵内侧来回碾了碾。
一阵堪称尖锐的刺痒袭上耳尖,使他无意识地挤出声低喘。
一条狐尾卷裹住池白榆的腕,略往下一拽。
“仙师……呃嗯——并、并非如此。”沈见越的呼吸愈急。他对自己下意识的反应似乎毫无遮掩之意,连喘息都不?曾压抑分毫。
池白榆听得一怔,错愕看他。
这么能喘?
看来她真是受了那?两个故事的影响,把他当成?狐狸精来看了。
这时,那?从襟口挤进的尾巴又往里钻了钻,直至整条尾巴都与她的后背相贴。
狐尾攀在脊骨上,开始顺着骨头上下缓慢摩挲着。
当狐毛逆着扫过时,便引起一线毛烘烘的刺痒,使池白榆不?由?得松开他的耳朵,转而搭在他肩上,身子也往前倾了些许。
她微眯起眼,手臂缓慢搂住他的颈,前额抵着他的肩。
沈见越视线一垂,便看见那?条在她的衣衫下活动着的狐尾。
就如起伏的浪潮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