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九闵和尤竞也凑了过去,他们呼吸都急促了,像是为了验证姚瑜所言非虚,他们急切的过去看那篇文章。
“这,这竟是真的。”他们稍稍一读,便几乎确定下来了。
状元的文章是寻常人想造假都造不出来的。
“姚兄,你怎么?认识那位陆大人?”孙由也没想到,看起来一直平平无奇的姚兄会有这样的背景。
姚瑜抽空抬了下头,语气平淡,仿佛在唠家常,“我曾师从陆先?生,所以就?认识了。”
尤竞道:“姚兄出于名师,怎么?会没什?么?名气?若大家都知道你的老师是那位陆大人,谁敢轻看你。”
姚瑜不太理解他对于别?人对自己看法的执着,“还好吧,别?人爱怎么?看怎么?看,我和他们又不熟。”
天快黑了,姚瑜才将文章誊抄下来。
对于姚瑜的文章,他们也夸赞了一番,但是没有陆先?生的文章的高评价。
他们觉得姚瑜的文章好,也觉得排在前?五是实至名归的,但是排在第一名就?让他们有点想不通了。
至于原因嘛!
和第一位主考官一样,他们觉得姚瑜能写出锦绣文章来,但就?是有些敷衍,只肯在开头和结尾花功夫。
姚瑜本想跟他们说一说自己对皇帝喜好的分析:皇帝更喜欢有想法,偏实干的文章,对于遣词造句看得不是很重。
怎料这几人都魔怔了,捧着姚瑜的文章纠结起哪一处写的出彩,哪一处写的不够出彩。再想起自己会试的文章,又是一番争论……
姚瑜插不进去。
这几人一时说的话也听不进去,他们各自都觉得自己有道理,争议很大,谁也不服谁,因此辩驳了许久。
瞧这架势,姚瑜放弃了。
只是在送他们走之前?提了一嘴皇帝的喜好,至于听不听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
不过姚瑜听这几人说,自己只有前?后两节写的出彩,这确实算是问题。
几日后的殿试,姚瑜谨记这一问题,全?文行文都谨慎起来。
那天,姚瑜依旧是早早去了。
与平时不同,今日皇帝可是会亲自监考的。
姚瑜有点紧张。
“无妨的,咱们过了会试,就?肯定能中进士,考不好名次不靠前?也没关系。我和善善今天早早在宫门口等你。”
姚瑜只能打起精神来。
考生是都入了座,皇帝才露面的,他们听见内侍通报,行了跪拜礼,才入座准备考试。
皇上来之前?,不少考生还在交头接耳。
他们好奇姚瑜是哪位。
姚瑜根本没有心思管别?人找怎么?想,他现?在前?所未有的紧张。
姚瑜内心里?还当自己是个乡村小账房先?生,对于这些当官的,他天然是很怕的。更别?提这些官员的头头,皇帝
而他很快就?要见到那个点名要他考科举,不然就?罚他的皇帝了。听秦将军说,这个人很不讲理,很是蛮横。
但却是这个人,在自己的文章有诸多瑕疵的情况下,将自己定为会元?
他左手不停的捏自己右手的中指。
他真的很紧张。
幸运的一点是,姚瑜越紧张,头脑反而越清楚。
明知道皇帝就?在正前?方,可姚瑜甚至都不敢抬头看。
他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希望皇帝他老人家别?关注自己。
可是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