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切,传说中斩过妖怪火车而得名。
火车在佛教用语中是指运载恶人去地狱的火烧车,后来被认为是运送亡魂去地狱的猫妖。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这些传说影响,火车切化形肩头就有一只毛球猫咪不说,自身也可以变成猫猫,以前干内番的时候,经常用稻草做窝。
同时火车切还是第一个感觉到污染的付丧神。
三日月看向主公的小房间,心里可惜现在本丸的小短裤太少了。
是时候要把粟田口的小家伙们叫起来了,三个还是太少了,要不要把萤丸也算上?
一直坚持“小个子男子汉”的太刀恐怕不愿意。
三日月这么盘算着,就笑起来了。
晚上刚刚洗漱完经过的小夜左文字看见三日月,正打算打招呼,兄长宗三左文字摁住了他。
“哥哥?”
“三日月殿下似乎在想很重要的东西,”宗三的笑容在烛光之下显得特别虚幻不真切,“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哦,好的。”小夜不太懂,胜在听得进劝,乖乖跟着宗三走开了。
宗三:三日月殿又要使坏了啊,不知道这次谁是倒霉鬼……
——倒霉鬼当然是可爱的主公阁下。
弥生昨天说要起来活动,但人还是习惯地赖床,忽然他觉得被子上有什么东西在动,睁开眼首先对上了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两个付丧神的眼睛。
物吉默默挪开眼,不敢跟弥生对视,而今剑眨巴眨巴眼睛,对着他露出了灿烂笑容。
弥生也对他笑了笑。
再看到床尾。
夭寿啊!
他的床尾趴着三只猫猫!
多出来了两只黑猫,大的黑底金纹,身形足有两个闹闹大,小的就是个煤炭球,只有手心大小,像个毛绒挂件。
只见闹闹对两个多出来的同类非常不高兴,正对着大的那只使连环猫猫拳,弥生感觉到的动静就是怒火中烧的闹闹,而大黑猫就趴在床尾,像块安静的石头,任闹闹无能狂怒,佁然不动,见着弥生,微微晃了晃尾巴,看着似乎有点羞涩地打招呼。
小的那只被闹闹无视,它注意到大猫的尾巴动静,扭过头来看弥生,呆了两秒,眼睛唰的一下亮起来,一蹦一蹦地往弥生怀里跳,被他接住,高高兴兴在他手心打个滚,夹子音又萌又娇:“喵~”
弥生用大拇指捋了捋猫猫球,学着它叫一声:“喵~”
闹闹:!!!
被偷家了!
猫猫球撇着耳朵歪了歪,像小煤球带歪了帽子,高兴地舔舔弥生的手指,尾巴摇得十分妖娆。
这些闹闹彻底不管那只大黑猫了,喵呜喵呜地奔着小猫球去。
弥生哈哈笑起来,一手托起小猫球,一手接住闹闹,把猫布偶搂进怀里,才放下猫球,然后专注揉闹闹的脸颊,把生气的布偶揉到泄气,抱在怀里,看向床尾多出来的两只猫。
大黑猫站起来弥生才注意到,比起猫,它更像小老虎,黑底金纹的虎斑模样,金色兽瞳看起来具有大型猫科动物的冷静和凶悍,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家伙居然会被闹闹摁着揍。
确实不会,只是早上三日月过来就把火车切扔了上来跑了,猫猫切还没有回过神来,闹闹先气势汹汹冲上来,弓着腰朝火车切示-威。
火车切不认识闹闹,但他知道能光明正大出现在主公床上的肯定不是普通猫咪,他还在犹豫怎么和同僚打招呼,闹闹就先下手为强,伸爪给了他一下,软扑扑的,还没指甲,火车切扭头看被打的地方,又回头看一眼怒火中烧的布偶,干脆任它锤了。
锤得像挠痒痒,要不是弥生醒过来了,火车切差点睡着了。
不过他能应付闹闹,不代表他就做好准备面对弥生了。火车切坐直了身体,弥生看不见的后背,毛毛根根竖起,尾巴不安地在背后扫来扫去,猫脸露出纠结的神情:“……主公早上好,我是胁差火车切。”
弥生笑着起来,爬到床尾,朝着火车切伸出手掌,猫猫瞧瞧摊开的手心,又看看弥生,主公笑吟吟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刚刚那只凶巴巴的布偶正趴在他头上,注意到胁差的目光,哼一声别过脸,以示态度。
火车切正抬起爪子,准备把爪子递上去,他的伴生宠物猫猫球先猫一步跳上去,滚一圈,大猫瞳圆滚滚的眨啊眨,朝着弥生恬不知耻的卖萌。
两只大猫的毛立刻炸了又炸。
闹闹:哪来的不守规矩的家伙!
火车切:我的猫猫球以前不是这样的!
趴在高位以示主权的闹闹立马跳下来搅乱战局,作为他们的主要战地,弥生乐在其中,看三个小家伙玩闹。
闹闹现在对小的那只更加不满,追着要走小猫球,火车切一边觉得猫猫球背叛了他,另一边又舍不得让闹闹揍他,依仗着自己皮糙肉厚,老是拦在他们两中间,而小猫球喜好特别明显,它总是找机会往弥生身上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