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劝止阻拦的话语响在耳畔。
可江与临并不想听那些。
什么活口,什么审问,什么主谋与他和何干?
他已经眼看齐玉在自己眼前死过一次,那神魄俱震、痛彻心扉的感觉此生不想再有二次。
所以伤害御君祁的人都该死。
都、该、死。
寒冰异能自指尖倾泻,顺着刺杀者脖颈蔓延向四肢百骸,将对方恐惧惊骇的神情冻结凝固成永恒。
“江与临你疯了!”“江与临停手!”“江指挥!”“江组长……”“江与临!”
在千呼万唤的劝阻中,一道低沉华丽的声线响起——
“江职务。”
江与临心头微颤,转头看去。
御君祁站在半明半暗的月光下,温柔地笑了笑。
“我没事。”祂说。
悬在心间那口气猛地落下,江与临像触了电,手指不自觉蜷起。
咔咔一阵轻响,手中冰雕裂开一道缝隙,被冻僵的人形雕塑化作万千雪沫溃散。
凝结的血液犹如一场粉雪,簌簌随风飘散,又似盛落的万千合欢。
他们在残酷冰冷的绯红雪沫中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