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局势复杂,他们一时没反应过来,包括在地上不知为何突然抱臂不起的白鸟泽自由人,和正抓着栏杆向下看去的白鸟泽拉拉队少女们。
“有那么大力气吗?”
“太夸张了吧……他可是霸者白鸟泽的自由人。”
“拉拉队那边怎么了?”
“比赛暂停了,还不开始吗?”
“有工作人员过去了!怎么了?”
才有人注意到朝着白鸟泽拉拉队席走过去的IH预选赛工作人员。
接着,他们眼睁睁地看见,穿着橙色背心的工作人员踩着凳子,伸直臂去够黏在拉拉队席墙上的排球——
一个排球大小的凹陷。
黄褐色的木壁面从中间崩断进去。???!!??!
根本就不是黏上去。
是砸断进去的啊???
整个观众席,包括因为视觉原因看不见这一个凹槽的观众席都被旁边席位诡异的静寂搞得不知所谓地安静下去。
直到电视画面切到那只圆形的凹槽。
整个场馆都如滚烫的热水迅速沸腾了起来。
场上的工作人员还在判定情况,周围的尖叫声却已经从主馆的通风窗传的附近几十里都清晰可闻了。
“真的假的?!!!”
“好厉害!!!”
“这是高中生,不对,除了奥尔特,还有人能发出这样的发球吗?!!”
“土屋!土屋!!!”
直到现在,或许原本就有,但被巨大的‘白鸟泽’而压的微小不闻的声音才逐渐显出真正的面貌:
“土屋!!土屋!!发球王!!”“四号!再来一球!!”“宫泽!胜者是宫泽!!”
声嘶力竭的喊声,直到土屋发出这一球,叫那些欢呼‘白鸟泽’的拉拉队失去了声音,这些为土屋和宫泽而呼的鼓气声才响起在主馆上空。
土屋手腕火辣辣的,但他握着工作人员又送来的新球,侧头对欢呼自己名字的观众席笑了一笑。
虽然不如先前‘白鸟泽’的吶喊有气势而恢弘,但分贝丝毫不逊的尖叫声顿时四下响起。
土屋收回眼,对上球网对面的牛岛,礼貌地微笑道:“怎么办?如今你最强队伍的自由人,看样子是不得不下场了。”
“……”牛岛静静注视着他。
而他旁边,其他白鸟泽的队员们,由其中两个扛起因疼痛而蜷缩的自由人下场,剩下两个,川西虽然直直盯着他,但他能看到,对方手指不自然地扭缠。
而另一个,guessmonster,难得见他沉下了脸,有点怪异的长相用阴沉的视线对准他,真有些唬人。
白鸟泽换了一位自由人上场。
但是从新自由人拘谨的姿势和频频瞥向牛岛的眼神就看得出,他不仅是白鸟泽刚培养的新人,还是和球队训练有限的替补。
白鸟泽这支队伍从此不再是刚刚那样最强的完整形态,而失去了一个边角。
被所有白鸟泽队员盯着的土屋转身,用左手抱着排球。
他已经无法用右手持球了,旧伤未愈的手腕正火辣辣而剧烈地反射痛意,那股痛激烈的像是警告铃,不休止而持续地紧紧从他的手腕沿神经向上攀附,疼的他右后脑有点发抽。
苹果之前从未见土屋用过这一招,有点犹豫地问他:[你今天也被影响了?]
这是土屋连续几个轮回也要完成的宿命之战,那他到底是拦还是不拦……
[不用拦,]土屋在心里冷静地回复:[放心吧,这球不会伤到骨头的,养一养就好了]
[……]苹果又往上飘了飘,[总感觉,你这场的状态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啊?]
[有吗?]
土屋没有回复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