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哪球不给你吗?”赤苇京治安静地擦着下颌的汗珠。
“我有手感,”木兔自顾自向下说,“下一球,教教他什么是真正的压线球!”
网对面,面对挑衅的土屋想吹声口哨。
失败了,因为他不会吹口哨。
当深肉色皮肤的少年以和土屋迥异的起跳姿势,高高迈上半空时,整场视觉都不自觉被他半空的身影吸引。
木兔的腮帮鼓着气,眼直直盯着球,猛地朝钱拍出,排球和手掌爆发出锐裂声响,接着以被格尺划定过的球线砸中宫泽半场。
球线掠起的风还在土屋耳边,把他褐色的发角吹得飘扬。
裁判一声哨响:饶是以这个速度和力度爆发出的扣杀,依旧压线在了界内。
这就是高中排球界控球实力no。1的绝对压线球。
“……”
土屋暗金色的眼睛瞥了下落点。
球场上的气氛叫周围旁观不自觉安静下去。
两人都是锐意进攻的球风,且水平类似,当他们认真起来对决时,球场的其他都会被他们衬成边角和不显眼的配角。
一直到裁判吹出长长的一声,乌养才从凝紧的状态回神。
周围旁观也像他一样久久没人发声,半晌,才有人稀稀拉拉地说第一句:
“宫泽工和枭谷都好有压迫感。”
“明明两边主将都不是牛岛那类威严的风格,但就是不想讲话……”
这就是高等级的比赛吗……乌养稍稍吐出一口气。
·
枭谷和宫泽高的比赛结束的比乌野的晚。
以至于乌野全队的鱼跃绕到第一圈结尾时,正好到宫泽高和枭谷在球场上互相握手。
木兔和土屋正对握手,两人的肤色有差别,一个偏白,一个偏暗,握在一起时,很有区分度。
木兔紧紧握着土屋的手:“三个月前,我绝对没想到你能带领宫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知道。”
土屋说,“自从开学那天起,我就知道这所学校将来要踏上更广大的舞台了。”
“那么早?!”
土屋松开手,认真地说:“因为枭谷学院把我的入学申请给拒了,所以不做到这个程度算我好欺负。”
那边传来声中老年教练的咳嗦。
赛后礼仪结束,有人专门负责捡球和处理球场,下两所轮赛表上的学校已经站在了球场两边。
不过这回比赛结束后,旁观人都直直站着没走。
木兔和球队回到泷泽教练身边报道:“教练。”
他在泷泽教练开口前很严肃地申明:“我尽力了,绝对不是偷懒不用力输的!”
泷泽教练没用纸版夹敲自己得败归来的爱徒。
他只是沉沉应了一声,紧皱眉头甚至把纸版夹上的内容来回颠倒角度地琢磨。
木兔忍了会儿,没忍住,主动凑上去:“怎么啦教练?”
赤苇京治没把那句‘小心教练拍你’说出口,还默默后退了一步。
泷泽教练却朝他也招了招手:“京治,你也来。还有你们,你们也来。”
枭谷一堆球员凑成一堆儿,对着泷泽教练三场比赛下来整理的笔迹面面相觑——主要是枭谷球员,泷泽教练的笔迹太笔走龙蛇,他们没看懂。
“看这!看这!”泷泽教练恨铁不成钢地用指甲敲纸版夹的下半部分——分了六行,前面笔走龙蛇的部分凭赤苇京治严谨刻苦地钻研,应该是宫泽的六个人名,至于后面的字母和一些数字……
赤苇京治松开眯起的眼:“这是您测算的宫泽球员的身体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