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吧,”金岛有点纠结地仰天说:“你看,土屋现在高一,他至少还要再打三年排球,那时候我们早就毕业了,你也和土屋一届毕业,反正,只要有他在,我们就能赢,所以是土屋赢还是我们赢没区别的。”
“这不是赢不赢的问题!”月星重声道,“你们两年都作为‘狮心王’的部下,作为平平无奇随时可被更换的部下,你们就满足了?!”
大家都被月星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到了。
半晌,还是金岛以玩笑似的话打破僵局:“呃……月星,你不喜欢土屋的打球风格?但是,毕竟在土屋的指挥下,我们的确是战无不胜,他的策略都是正确、”
“不是!”本来稍稍平复的月星再次重声道:“其他学校都在进步,都在追求胜利!只有我们,缩在土屋的保护下狐假虎威以为战无不胜,上次IH输的个位数才过去三个月,你们就全忘了?!”
他的声腔有点失控,叫大家一时被镇住了。
从头到尾都保持镇静的只有赤苇佑,他按住月星的肩,示意冷静:“你说的没错,但是这些问题,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在学校活动室坐下来好好谈谈。你先冷静,不要太激动。”
……要是景谷前辈在这的话,他绝对会站在我这边,而不是反过来叫我安静!
没由来的,月星的脑中浮现了这样一句话。
“……”二三年级前辈在前,月星呼吸两下,渐渐平复下来:“抱歉……我说太大声了。”
“不是你的问题啦小月星,你说的没错,回学校我们还是该好好训练,你看,我们这阵子不是有努力吗?”鹰川打着圆场。
金岛附和:“就是啊小月星,回去土屋会看着我们训练的,这几天大家加训的胳膊都要断了,很有成果啊。”
一旁,转校加入宫泽高排球部的百沢占着大高个,心中隐隐有感觉,但没有话语权,只能无错地在一边旁观。
……又是土屋。
月星的眉头紧紧锁起来。
苹果在上空漂浮地见证了宫泽高排球队小小分歧的全程,他从五人上空飘走,飘回到土屋头顶:[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后院?]
正在和下一场比赛学校交谈的土屋‘?’一下扭过头去:[怎么啦?]
[起火了,关于要不要再接受你的指挥,和要不要在你的庇护下混吃等死的深刻问题产生了冲突。]
正准备朝那走的土屋闻言站定:[我还以为是谁受伤了,这种冲突就让他们交流去吧。]
侧头朝比赛学校挥手示意,土屋在心里说:[不影响他们场上表现和训练就行。]
苹果缓缓落下来:[假如影响的话呢?]
土屋还在以友善的表情和比赛队伍微笑:[谁影响,谁下场。]
苹果缓缓落在土屋头顶:[欸……]
有时候它作为人类的观测者,往往能察觉到无限轮回的时间对一个人的深刻影响。
·
比赛来到和音驹的今日最后一场比赛时,天色已经暗了。
体育馆内的八盏大灯都亮了起来,光晕直射赛场。
音驹和从赛场嘻嘻哈哈互相鼓气着下场的学校边擦肩而过。
“他们赢了?”山本一边扭脖子往后看一边往前走。
“喂!别这么走啊!小心摔倒!”夜久从背后拍了他一击。
“没有赢。”研磨看着场边的比分板,“25:3”
他耷下眼睛“呃……”了一声。
“真希望我们下场时也高高兴兴的这幅态度啊。”黑尾单手叉着腰往前走。
“当然要高兴!”夜久高高挥臂,“因为赢的人会是我们!鱼跃的是宫泽!在旁边打卡拍照的学校是音驹!”
“哦哦哦!”山本在一旁猛挥手附和。
仍在场上的鹰川朝红球服们挥掌:“你好!音驹!”
山本更大声地挥掌:“你好!手下败将!”
鹰川冻结成石像。
音驹的高个子外国人大声补刀:“被打了个位数的手下败将!”
鹰川石像噼里啪啦地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