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台的矮个子主攻手猛地拉紧羽绒外套,护住胸前。
“……”
鸥台的矮个子主攻一把拉开外套,朝他们义愤填膺、无比大声:
“哪里丑了!要是丑才不会卖那么多!是你们,没有,眼光!”
“你是哪所学校的!你们学校究竟有没有美术课啊!这么丑的东西为什么能堂而皇之地顶在外面走!”——鹰川怒斥。
“要你管!可爱的东西印在衬衫上会可爱加倍!没去过漫展吗?乡下学校!”——鸥台矮个子主攻。
“漫展才不会有这么丑的东西!你是谁乡下学校呢!我们是贵族学校!没听说过的乡巴佬!”——鹰川。
“你梦里颁的吗?!”——鸥台矮个子主攻。
“……”
“……”
土屋微妙地凝视双方有来有回的小学生拌嘴,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你好。”
他回头,看见同样身穿蓝色羽绒外套的鸥台选手——个子很高,高了他一头——站在距自己三步远的位置,见土屋回头,还对他笑了笑:“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第一次见面,我是鸥台高中的副攻,昼神,那边那个是我们家的笨蛋王牌,别看他个子矮,其实是相当强力和有名的主攻手。”
“是之前给我打过电话邀请加入的学校。”土屋转过身说,“我记得你们。”
“可惜最后没有加入。”昼神笑了笑,“嘛,不过以你的性格,在本学校会打的更舒心一些。到了我们这里,你至少还要和光来共处一届半,光来恐怕不甘心听你的指挥,你也不甘心当他的二传。”
土屋:“你们当初是打着叫我二传的念头啊。”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
昼神主动示好:“待会儿有开幕式,你之前参加过类似的开幕式吗?流程比较繁琐,尤其是你是主将,需要跑跑走走的内容更多,不过待会儿你可以跟着我们的诹访部长,他很喜欢你这种一年级的。”
“没有参加过,不过类似的活动参加了不少。”
其实是过去无数个其他运动项目的全国大赛。
一般来说,只要跟着领牌员像机器人一样走就行了。
昼神没有多坚持,只是笑了笑。
宫泽工的排球队没有停留太久,很快,在土屋理查德连续叫了几次无果,突然露出一个很恐怖的表情后,宫泽工全员瞬间熄声,老老实实地同手同脚地排成一列,跟在土屋后面。
正和宫泽工交战第三轮的星海突然失去对手,猝不及防地扭头看来看去。
“行了。”昼神把手搭在自己王牌肩上,“我们也差不多进去——没时间给你买纪念品,快点走。”
“轻重缓急我还是分得清的。”星海推开他的手,“我是说土屋理查德呢,刚刚还站在这,一转眼就不见了。”
他还要和土屋理查德交流矮个子主攻手心得的!
昼神:虽然土屋理查德的个子是比一般主攻手要矮,但也不至于是矮个子选手吧,虽然只有五厘米的差距,但是到了一米七五,高一这个年纪……后面还会长吧。
“他早就进比赛馆了。”
鸥台的其他队员看了自己想看的展台,跟着进来。
“土屋理查德?”诹访走在第一个,问,“土屋理查德刚刚在这吗?”
“在这,不过很快就走了。”
“遗憾,我还想见识见识大名鼎鼎的炮弹攻击。”
星海突然说:“上了场就见到了。”
他们鸥台高中和宫泽工同在C组,不出意料的话,第二场就是他们和宫泽工的胜负。
星海安静下来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看,那种因为眼睛大,又没有什么眼神波动,就这样静静地凝视一个方向,其实是有一些微妙的压迫感存在的。
假如有人不幸被这样的星海盯着看了,更不幸是在场上,据昼神采访,会有一种“好像被什么武器自动瞄准了一样,但是球场就那么大,无论往哪个方向跑,总能和他对上。”
这样的压迫感向来是鸥台的对手赛后不敢小觑星海的原因之一。
“这样啊。”向来温柔的光头(不是完全光头)队长诹访温和地笑了笑,“那我们也要全力争线,好平安度过第一局才是。”
“还有乌野高中。”星海一边走,一边说,“我之前去全国合宿的时候,和他们的二传配过队,相当——有水平,能把他们的小个子激发出怪物特攻的效果,我相当感兴趣。”
其中一位一年级副攻突然想起:“对了,宫泽工第一局对上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