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不许跑动。”四爷老神在在提醒。
都说“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新人还没来呢,这位爷已经开始挑剔旧人不守规矩了。
前面就是阿哥所的大影壁了,她就跑,把薄情郎甩掉。
谁知拐弯的时候脚下打滑,姜舒月:糟了,旧人不守规矩,还要出丑。
脚踝才崴下去一点,便被人拎着衣领提起,姜舒月被上吊想骂人,然后被人打横抱起。
好巧不巧,三阿哥从里头走出来,差点撞上。
“呦,老四,现在都舍不得弟妹下地走路了,走哪儿抱哪儿。”三阿哥爱说酸话,让人听着不舒服。
四爷不喜欢三阿哥,姜舒月同样不喜,没等四爷说话,姜舒月先道:“等三哥娶了媳妇,就知道疼人了。”
暗讽他是大龄剩男?
三阿哥天生有点结巴,不生气的时候不显,一生气总接不上话。
如比现在,话头就被老四接上了:“三哥抓……抓点紧!”
还学他说话!
更生气了,三阿哥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转过影壁,姜舒月敛去笑容,挣扎:“放我下去。”
反而被抱得更紧。
路上遇到不少宫人,惊掉一地下巴:“不年不节的,什么情况?”
“雍郡王疼媳妇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五所的下人早习惯了,一般这种情况,隐身就好。
姜舒月连人带斗篷被放到外间的大炕上,斗篷和鞋被脱掉,人被厚毯子裹了,靠着软枕堆在炕头。
才要说话,温茶水喂到嘴边,才要开口,男人转身离开。
姜舒月:连句话都懒得跟她这个旧人说了?
靠墙堆了一会儿,姜舒月扑在炕上,肚子下面垫着软枕,开始认真思考起德妃对她说过的话。
生孩子是不可能的,但可以开车。
她是他的妻子,不能总让他靠那种梦纾解。
如果她肯通融,让他得到满足,也许李氏就不是问题了。
她也可以名正言顺地钻男人被窝,让他抱着睡了。
可……姜舒月低头看看自己这副小身板,再想想男人机车发动时的尺寸,手心冒汗。
罢了,她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失去对方这把保护伞。
她那迷人的老祖宗为了天下苍生口尝百草,献出生命。她不过是献出身体,于生命无碍,又算得了什么。
况且除了尺寸不合,那人的其他方面无可挑剔。
事前跟他说好不想太早要孩子,让他操作的时候调整一下策略,应该不用喝避子汤那种寒凉的东西。
姜舒月把自己哄好,做完心理建设,爬起来吩咐人准备酒菜。
“王爷,隆科多大人派人来请您到醉仙楼听曲儿。”
四爷回到户部,听长命禀报,摆摆手:“今日不外出,不应酬,不熬夜,到点儿回宫。”
“那敢情好!”长命脸上的笑容都变真切了。
到了下衙的钟点,四爷起身往外走,户部官员从上到下长出一口气。
不用加班。
才走到阿哥所的影壁前,抬眼看见了五所的一个小内侍。小内侍瞧见他,满脸堆笑请安,之后说:“王爷,酒菜已备好,王妃正在等您。”
“准备了什么酒?”转过影壁,四爷随口问。
小内侍陪笑:“还是上回的鹿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