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着指尖,笑得蔫坏:“我看啊,还是让我官人晚上再来找你们聊聊吧,不行的话,让他带你们下去好好聊聊。”
这话一出,吓得几位族老差点没从花厅的椅子上摔下去,立刻回去准备了厚礼送去重峨院。
就连那位病得起不来的老族长都派人去给她送了一份厚礼。
病中的秦氏听闻这个消息,连病都好了大半,她这原本就是心病,秦氏亲自来寻花满蹊,屏退左右,难掩激动地问她关于秘法的事情:“子规他是不是已经复活了!”
“他能不能复活,那要看你这位做母亲的了。”
秦氏手一扬,拿出一份契约,一叠汇票和房屋铺子地契,哀哀恳求,让她一定要将白鹤眠复活。
花满蹊仔细查看后没问题,便签了契约。
复活是不可能的,不过半死不活也够用了。
过段日子让白鹤眠在秦氏面前晃晃不就得了。
花满蹊毫不心虚地将这一万两黄金收了起来,至于他现在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反正她尽力了嘛。
秦氏离去后。
竹青将房门合上。
竹青也不明白,为何青天白日的,娘子总是要闭门锁户,还时常不许她们进屋伺候。
难不成真像是金草说的那样,和已经成了鬼魂的郎君暗中幽会。
竹青本是不信这些的,可是这由不得她不信,毕竟传言越发猛烈,总不能是空穴来风。
但……竹青望一眼门扉,不论如何,她会为娘子守紧门户。
半圆西窗外,斜着几枝瘦长的枝干,长着些许嫩芽,几只雀儿站在枝头叽叽喳喳,瞪着圆溜溜的黑豆般的小眼睛好奇地看着西窗外伫立着的少年。
少年身着甲胄,肩宽背阔,俊秀挺拔,双手抱剑,眉头紧锁地望着西窗内的坐在棋盘边的黄衫少女。
片刻后。
少年从圆形的西窗跳了进去。
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居高临下地盯着花满蹊。
“你个尸人!你偷听!”他听到了多少,该不会听到关于秘法的事情了吧!
他问:“你很缺银子”从头到尾,她就一直在惦记着弄这些黄白之物。
看来是没听到,不然知道他现在这幅鬼样子就是她害的,还不分分钟跳脚,要拿剑扎她。
“什么叫缺钱!”花满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我这辈子就没缺过钱。”
她轻咳一声,高傲地说:“我只是需要钱!”
“有区别吗”白鹤眠追问,“我母亲为什么会给你一万两黄金”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很奇怪吗,我怎么说也是你媳妇,是她儿媳妇,她看我一朵鲜花插在你这个死人上,良心发现,给我补上聘礼了呗。”她振振有词。
“……”他可不信这个理由,难不成母亲是被她抓住了什么把柄,否则……他实在是想不通。
白鹤眠想起她打劫一样把他的私房钱都给吞了……他略微懊恼,这本来就是他的东西,为什么要用私房钱来形容,他真是被她带偏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可是很抢手的好不好,想娶我的人能从你家门口排到边境。”花满蹊胳膊支在棋盘上,得意洋洋,“你不知道吧,你媳妇我今天被求婚了哦。”
“……”
“你娘怕你这个死人没媳妇,所以赶紧花钱求我留下,我呢,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她啦!”
“你都已经把我的钱全部抢走了,你还不满足,你简直贪得无厌!”白鹤眠厉声指责她。
“你这话说的,我是你老婆,你也不想想,谁有你命好,一份钱可以当两份钱花,又是老婆本,又是棺材本……多值当啊!”花满蹊严正声明:“我再次说一下,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你不要再提我的钱这个字眼,小心我揍你哦。”
白鹤眠被她的无耻气到不吭声了。
花满蹊喜滋滋地清点着自己的财产。
从白鹤眠手里搜刮的东西,从墓里倒卖的那些古董珠宝陪葬品,从秦氏手里搞的一万两黄金,七七八八加起来也有四万两黄金。
她满心欢喜地把交子、汇票、房契、地契、田契、铺契这些东西都抚平收好,塞进黑漆的雕牡丹花的梨花木盒子里。
斜了站在一旁的白鹤眠一眼,把盒子护在怀里,防备地看了眼白鹤眠:“我要藏钱了,你不许偷看,快点走开。”